“也許,北柵門是奴酋留給我們逃跑的,也許,奴酋見鄔堡的防御力量不堪一擊就沒有重視。”
曹性怪笑道:“這說明,示敵于弱非常的成功,奴酋的領兵之人看到什么就相信什么,根本就沒有考慮過會有埋伏這么一回事,我們不是在跟人作戰,而是在跟野獸作戰啊,不會思考的野獸即便再強大也會死于陷阱之下,更不要說這幾條雜魚了。”
無論怎么看輕面前的這伙敵人都不為過,因為,沒有人會料到胡騎如此的狂妄無知,張遼等人已經在南北柵門里面埋伏了重兵,已經做好了重點防御南北柵門的部署。
只可惜,敵人不如他們的心愿。
大家都無法想象,胡騎會這么的讓他們失望。
如果,胡騎還有援兵的話,只攻擊南柵門誘使北柵門的部曲出來然后在野外殲擊還是不錯的計策,可是,這隊胡騎沒有什么援兵,還敢這樣做的底氣到底是什么!
“張戚帶領騎卒,已經出了北柵門。”張刑的臉色不好看,郁悶的道:“這隊胡騎的頭目,肯定是個蠢貨,其他的奴酋還是有勇猛聰慧之輩,如果胡騎全部是這樣的蠢貨,而邊塞諸郡的將校官員們被這樣的蠢貨壓得抬不起頭來,這是何等的諷刺啊。”
胡騎奔馳縱橫之際引弓射箭,將目標對準了壁壘之上,須臾之間沖到了柵門之前,一隊在前試圖破開柵門沖入鄔堡,一隊在后繼續向鄔堡墻頭射箭,最大程度的消滅有生力量,不讓破壞柵門的同伴受到傷害。
隱藏在各處的部曲出現在了壁壘之上,沒穿皮甲的部曲暫時躲避了起來,強弓硬弩出現在部曲的手中,用來迷惑敵人的木槍仍在了地上。
胡騎這才驚懼,各種怪叫聲雜糅在了一起。
箭矢俯沖而下,無論人馬皆在擊殺的目標之內。
一波箭雨之后,胡騎越發混亂,倒在地上的人馬阻礙了其余胡騎的沖擊,中箭的烈馬嘶鳴大作,左右橫突。
兩位部曲將盾牌立在了張遼的身前,張遼手持蹶張弩透過望山瞄準了身穿半身鐵鎧的胡騎頭目,當即扣動了機牙。
箭矢急速俯沖,輕而易舉射穿了胡騎頭目的脖頸,他看的清清楚楚,被他射中的胡騎頭目的胸口同時又中了兩箭。
張遼聽得清清楚楚,身前的盾牌中了一箭傳出震動之聲,他目光冷冽,再次扣動機牙朝著一位中了箭依舊在朝墻頭拉弓的胡騎,這支箭射中了這位胡騎的面部,箭簇從后腦勺鉆了出去。
當張遼射出第三支箭矢之后,放佛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胡騎的驚懼聲和嘶吼聲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張戚帶領騎卒出現在胡騎側翼的吆喝聲。
張遼看得清楚,張刑和曹性手持強弓,箭矢一支接著一支迸發而出,放佛串連的珠子一般接連不斷,而箭矢下落之處,皆能撕穿胡騎的皮甲,將箭簇釘進胡騎的身體。
張遼通過比較發現,曹性的射箭速度要比張刑快一些。
這也容易理解,張刑雖然苦練射術十余年,可跟曹性比起來有所不如,畢竟曹性宛如野人一般長居于山林當中,以野獸為目標練得一手好箭法,箭矢在曹性的手中放佛有了靈性,弦動箭發,心中有目標便能射中。
張遼暗自猜測,這是因為曹性的箭法與他這個人結合在了一起,箭術,已是他下意識的動作,仿佛條件反射一般成了他身體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