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遼非常看重這份家業,可不允許其隨隨便便的損失。
張刑的臉色霎那之間通紅,蔓延到了脖頸,挺拔的身軀頓時顯得急促起來,訥訥的道:“二叔,你就莫要羞臊我了,我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剛才是我大言不慚,說話都沒過腦子。”
“胡騎進攻的時候,我們都說胡騎沒腦子,轉眼之間你也變得沒腦子了,你的腦子丟家里了,忘記帶出門了嗎?”張遼決定旁敲側擊給一個教訓。
張刑深感羞愧,張遼將他跟胡騎放在一起比較,心里更是著了火一般急促,全身都不自在。
尤其是張遼所說句句在理,讓他連辯解的余地都沒有。
被張遼這么一扯,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沒有腦子。
他就不明白了,為什么剛才要腦子發熱,實在是愚蠢。
張戚見張刑如此難堪,只得耳語了一番。
“我去家里找一找看把腦子丟在哪了。”張刑撂下這句話就像是脫韁的野馬呼啦啦遠去。
直到腿腳打拌摔了一腳之后,才引來張遼等人的爆笑。
張刑不可能讓人來扶,咀嚼著嘴邊的泥土放開腳丫子狂奔,不僅要讓張遼等人看不到他的身影,更要聽不到讓他刺耳的爆笑聲才行。
這個時候,張刑突然之間想起,小時候摔倒之后等著大人來安慰的畫面,忍不住嘆了一聲沒出息,心底倍感酸澀。
“都說以理服人,我看,張刑可被折磨的不輕。”張戚忍著笑疼的肚子哭笑不得。
“都是率領兩百部曲的都侯,得志便張狂,遇事不動腦子,以后在戰陣之上如何有所作為。”張遼甚是得意,能夠將張刑用言語數落的落荒而逃,這自然需要本事。
“良苦用心之言,定能讓張刑有所警惕。”此刻,張戚對張遼佩服的無與倫比。
“還得辛苦你一趟,率領騎卒去吳氏鄔堡走一趟。”張遼不得不考慮嫂子娘家是否也遇到胡騎襲擾,以防萬一還得去照應一下,畢竟,吳氏部曲不如張氏部曲。
“職責所在不敢妄言辛苦,我這便去。”張戚是個雷厲風行的漢子。
張遼忍不住囑咐道:“若是遭遇胡騎你自行決斷,一切以保全家族騎卒為目的,不可莽撞。”
“吾曉得!”張戚嚴肅的答應。
然后,將張氏騎卒整合在一塊之后,疾馳而去。
“每經一事,你在張氏族人當中的威望就提高一分,讓人敬佩。”曹性由衷的感慨。
“大家都是族人,自然心向于我,沒有任何驚奇之處,兄長主掌家族事務,張氏想要向外發展的話,除了我這個主脈嫡子之外其他人做不到讓族人信服。”張遼認真的說道。
聚攏族人之心,是他不為人知的目的。
盡快拓展家業,是他野心的雛形。
面對族人,只能真情實意的去付出,要付諸于一言一行當中,期間,若是用了一些小心思也無傷大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