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數的原因都是因為土地。
一個新的王朝的建立,自然會淘汰大量的舊有利益獲得者,然后新的利益階層就會誕生,隨后就會**。
當新的王朝再一次建立之后,民眾的死傷總是太過驚人。
因此,無人耕種的良田土地就多了。
一戶人家剛開始如果有良田數百畝,一代代傳下來,到了后代手中的土地就變少了,直到這些僅有的土地無法生產出足夠一家食用的糧食時,失地農民就產生了,似乎,又在預示著一個新興王朝的出現。
就是在這樣的詭異怪圈里面,王朝的姓氏在不斷的變幻。
每當朝代更替之時,犧牲最多,受傷最多的永遠是底層的普通庶民。
生存在九州大地之上,土地是命根子。
世族豪門發展壯大,就需要更多的土地,民戶遇到一點小災小難,過不去這道坎就得失去土地,更多時候,民戶遇到的麻煩里面,幕后的罪魁禍首就是高門顯貴之家。
張遼清楚這些脈絡走向,但目前的他無能為力,即便是招納的這一百多戶佃農,足以讓張氏的小小門庭稍微的拮據一下,這個時候只能做好眼前的小事,不敢去好高騖遠。
張刑帶著一位英武不凡的青年來到了張遼的身邊,好笑的道:“此人口氣很大,想要進入張氏為部曲,并且揚言要擔任屯長之職,最次也是隊率。”
張遼頓時笑了,剛剛歸屬于張家的佃戶里面有這樣一位人物,無論如何都是一件值得讓人高興的事情。
即便這人沒有真本事,佃戶里面能出現一位腦子活泛一點的人物也是好事。
“這位豪杰,看起來也是武勇之士,想必不是普通農家吧。”張遼不管對方身份如何,首先送過去一個豪杰的稱呼,心里卻在期盼著,希望這人最好在歷史上有名有姓最好不過了。
“在下不過是鄉野之徒,哪敢當得起豪杰之名。”
青年被張遼這么客套的對待,當即有點兒局促,感受到張遼是真的看重他,并沒有取笑之意之后,這才慢吞吞的道:“在下乃平城縣人氏,家父乃鄉中薔夫,此番鮮卑入侵致使家父戰死,我無奈之下只能帶著母親以及小妹離開故土避禍。”
青年談起傷心事,目露悲色。
父親身死之后,他只能帶著母親和小妹離開邊城,再待下去就怕僅剩的親人也要死于兵禍。
于是,將家中的田產和房產全部賣了,想著在郡內腹地買一間房產讓親人暫居,他負責賺錢養家就好。
誰知,賤賣所有家產得來的錢財讓小偷順走了。
無奈之下,只能混雜在流民中間乞食,保護著母親和小妹跑來跑去最后來到了張氏。
想起近段時間以來的遭遇,他的心底滿是凄冷。
“到了張氏,你的母親跟小妹定然無饑饉之憂。”張遼如此保證,然后誠心問道:“不知仁兄如何稱呼?”
“在下楊丑,見過張家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