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何草率?據說杜家姑娘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這都是她為難別人的地方,周邊諸縣大好男兒全部擺在她的面前任由她挑挑揀揀,滿不滿意都她自己說了算,我們連她面都無法見到,她肯定在暗中掌握著我們的一切,你還要說這是草率嗎?吃虧的是我們好不好?”
吳雄很是憤慨,他感覺張遼對草率兩個字肯定有誤解。
“既然如此,那你為何還跑來提親?”張遼笑容濃郁。
“說得好聽是來提親,說得不好聽就是跑來被杜氏挑選的,就像是綢緞鋪里面的絲綢彩緞,杜家姑娘看中那匹全是人家說了算,我們做不得主。”
吳雄理直氣壯的道:“諸多雁門男兒折戟在了吳家姑娘的手中,如今大家將杜家姑娘吹捧的很高,言談聚會之際都以此為榮,我要是不來參合一腿,就顯得不合群了,日后在宴會上大家都在談在杜家求親的經過,我要是一問三不知,在地主豪門的子弟當中還怎么混啊。”
張遼指了指自己道:“我就沒有這個煩惱。”
“你是振翅高飛的鯤鵬,我就是一只小燕雀,我來提親是為了給自己臉上貼金,你是來征服吳家姑娘的,我哪能跟你比啊,以后但凡在杜家提親失敗的人見到你,還不得繞路走啊,你就是橫亙在眾人心頭的一根刺啊。”吳雄怨氣不小。
“我就是純粹好奇前來看看,兄嫂千叮嚀萬囑咐,我哪有不來杜氏的道理。”張遼的這個借口也算是原因之一。
“不管你來杜氏的目的如何,只要跟你站在一起我就感覺到自己黯淡無光。”
吳雄望著張遼看了又看,最后嘆息道:“雁門飛將,這可是張刺史送給你的綽號,你如今不僅名滿雁門,在張刺史大人的心中也算是一號人物。”
張遼不以為然的道:“一介諢號不提也罷。”
“這不僅僅是送你一個綽號那么簡單,這說明,你在張刺史的心中已有一定的分量,日后若是征辟你為屬官,前途自然光明。”
吳雄絲毫不掩飾自己的羨慕,酸酸的道:“我的名字要是能入刺史大人的耳中,那可是天大的福分,依我之見這輩子怕是沒有這個希望了。”
“有,你一定有這樣的機會。”張遼拍了拍吳雄的肩膀以示寬慰,即便現在不能幫其實現這個期盼,以后肯定會助其實現這個愿望。
“除非你有本事當上刺史大位,否則絕無可能。”吳雄話一出口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心里忍不住嘀咕:“怎么可能呢?”
通過跟吳雄的這番談話,他算是對吳雄有了一個比較直觀的了解。
他久居平城縣時日良久,離開張氏鄔堡已經三年左右,他殺胡的事跡和名聲早就被眾人所熟知,已經隱隱有雁門飛將的綽號傳出。
這是張懿對他的稱贊,不過也僅僅是稱贊罷了,并沒有實際的好處,對此他是不太在意。
同時他清楚,飛將的稱呼應該給呂布留著才好,也怪自己嘴賤,但使龍城飛將在一出就給自己增加了一個綽號。
不過沒關系,兩個飛將齊頭并進也算是好事,一個興起于雁門郡,另一個必將閃耀在五原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