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見巡撫大人進門鬧得更兇,緊張腳踏的凳子踢了出去。
頓時,整個人都懸在了空中,顧硯白見狀,飛身將她扛了下來。
“咳咳...”落地后徐是雙腿打軟跌坐在了地上,淚眼汪汪,以長衫掩面,扮作一副楚楚可憐的姿態。
“巡撫大人,縱使我們老爺有天大的過錯,也不該在獄中枉死啊!”
“枉死?”明月溪轉過頭來看了一眼顧硯白,表示不解。
方才,顧硯白明明告訴他,這縣令是犯了貪污之罪,才被他收監,真的到了這女人的口中竟變成了無辜身去。
不過她自然是相信顧硯白的話。
“我們老爺那般待你,縱使有錯,也不該被他人暗下毒手,你這巡撫是怎么當的?”
那女人絲毫不留情面,劈頭痛罵顧硯白,言詞之難聽,連明月溪都忍不住要反駁。
倒是顧硯白一臉泰然自若的樣子,并沒有被徐氏的語言攻擊到,反而說了一句讓明月溪都想不到的話。
“徐氏,你今天穿的衣裳可真好看。”
聽到這句話的明月溪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
那徐氏顯然接不住顧硯白這一招,當場扔楞在了原地。
顧硯白見她被唬,聲音立刻變得嚴肅起來:“你可知,這一身緞面蜀錦只有皇家貴胄才可穿戴。”
“你可是存了什么見不得光的心思?”一早進來時,顧硯白便發現這徐氏衣著非凡,不像普通縣令家的夫人該有的樣子。
“說說吧?”
那徐氏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著,又看了看座上不怒自威顧硯白,一下慌了神。
“大,大人,民女并不知道這是段面蜀錦。”
顧硯白竟然知道他在說謊看這衣服的新舊程度不像是剛剛做出來的樣子。
且蜀錦布料特殊,一般需要通曉此布的巧匠,耗費一月,才得一件長衫。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顧硯白的眼神變得迷離,可在徐氏眼中,是十分危險的警告。
“大....大人,這件衣服是師爺送來的。”徐氏低著頭唯唯諾諾的說。
“師爺?”顧硯白重復了一遍。
“是縣令大人生前的得力助手。”
顧硯白點了點頭,他早就應該想到這縣令身邊還有一個狗頭軍師。
“他為何會送你的蜀錦?”顧硯白繼續問。
那徐氏搖了搖頭,說不知。
“莫不是,那師爺心儀于你吧?”一旁的明月溪插科打諢道。
徐氏聽了,羞紅了臉。
“你一個姑娘家怎的說出如此沒邊的話。”徐氏邊說,眼神邊撇著坐在一旁的顧硯白,生怕自己的哪句話再惹怒了他。
“小溪莫要胡說。”顧硯白在一旁輕聲呵斥,明月溪便乖乖的縮回去。
“如今你的丈夫枉死,若是你不想查出真正的兇手是誰,盡可不把真話告訴我。”顧硯白說完這句話起身就要拉著明月溪離開。
那徐氏躊躇了一會兒,待明月溪二人快走出房屋門外的時候,開口道:“師爺的確曾向我表達了心意。”
不過當她說完這句話的時候立刻否認:“我可沒有答應啊。”
明月溪轉過頭來一副八卦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