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將假的書信放回了張太傅的府邸,他們暫時應該不會發現。”
太子定定的看著顧硯白,一臉決絕:“你將真的書信交與大理寺,盡早查清兩人與何人勾結,還我清白。”
顧硯白鄭重的點了點頭,有些隱隱的擔心。
“太子為何不親自將此書信告知于皇上?”
此話一出,太子苦笑了下,走到書桌旁坐下,雙手扶于桌面:“你覺得,父皇現在可還信我?”
顧硯白猶豫了,自古以來,帝王之心,何人都猜不透,連太子這般與皇上有血緣關系的兒子都尚且難懂,更何況他們這些做臣子的呢?
“圣意難測,太子交與臣的事,臣定當竭力辦妥。”顧硯白領命后,算了下一班巡崗的時間差不多快到,匆匆跟太子道別后,便飛上了屋頂,沿著宮墻延伸的方向,快速離開。
殊不知,有一人,一直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
待顧硯白出了皇宮后,豬八戒才解了侍衛們的定身術,一個飛身,消失在了夜色中。
另一邊,待在侯府里的明月溪還未入睡,她雙手捧著臉,看著窗外自言自語:“也不知道豬八戒有沒有幫顧硯白順利進到太子的寢宮。”
伏在床邊守夜的疊翠察覺明月溪還沒睡覺,睜開了惺忪的睡眼,起身給她披了件薄薄的外衫。
“雖以入夏,但夜里仍涼,小姐還是小心些身子為好。”
明月溪拍了拍疊翠的手,看見了她臉上掛著的黑眼圈:“今晚不用替我守夜了,回房中休息吧。”
疊翠搖了搖頭:“那怎么行,小姐一向愛蹬被子,我是要留下的。”
聽到這話,明月溪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她睡得死,竟不知每天早上被子都是疊翠幫她蓋上的。
“沒關系的疊翠,你快去休息吧,我可以照顧好自己。”一想到她半夜起身給自己蓋被子,明月溪就有些難為情。
疊翠拗不過明月溪,便回了房中。
當她剛離開明月溪的院子時,一道黑影潛入了明月溪的房中。
“你...”明月溪睜大了眼睛,看清了來人。
夏南楓笑著坐在一旁:“怎么,我深夜至此,你不感到好奇嗎?”
他可是在房梁上蹲了好一會兒,好不容易這丫鬟被明月溪打發出去,他才得以借此機會,進到了她的房中。
看著明月溪如此鎮定的反應,夏南楓倒是有些意外。
若是尋常女子,見家中突然出現一男子,定會嚇的花容失色。
不過自從與明月溪接觸后,他才發現原來世上竟有這般奇女子。
若不是她站錯了隊伍,他還真想將其留在自己身邊。
“不知二殿下深夜前來,有何事?”明月開門見山,一語道破了他的真實身份。
“哦?小溪真聰明,這么快就知道我是誰了。”夏南楓笑著從椅子上站起來,然后拉著她的手就要往外走:“深夜不請自來實在唐突,奈何月色如此只好,本殿下特別想與小溪你一同月下小酌。”
明月溪本想拒絕,奈何夏南楓將她的手死死拉著,竟掙脫不得。
她佯裝鎮定,心里卻暗暗決定,只要這夏南楓對她不軌,就立刻竟豬八戒召喚來,打他個屁股尿流。
可事實證明,她還是想太多了。
夏南楓騎馬,將她帶到城外不遠處的湖心亭。
亭中早已擺好了各色美食,婢女恭敬的站在一旁等候他們的到來。
走上前看,桌上還有一壇未開封的美酒。
“你還...真的約我來喝酒。”明月溪看著一桌子的菜,有些無語凝噎。
夏南楓笑著替她倒了一杯酒:“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