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南楓仿佛沒事人似得看著一切,直到七公主徹底離開后,他方才上前握住明月溪的手:“小溪是我的人,不勞小侯爺費心了。”
七公主怒氣沖沖地回去,人直接朝著御書房奔去,將今日所欲之事全部說了遍。當然在她的話中,這些全都是明月溪一人的錯。
“父皇,你可要為我做主。不然這樣下去,她定然為了爭奪硯白要了女兒的命。”七公主哭哭啼啼,攥著皇上的袖子一個勁的哭鬧著。
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皇上絕不會容忍。
他輕拍了下七公主的后背:“乖女兒,你別哭。此事交給父皇,定然會給你一個答復。”隨之他的眼中閃過一抹算計。
自那日后,七公主就沒有來找過顧硯白,而他也在為了太子之事奔波。
這天成渝匆匆從外面進來,看他神情焦急,似有急事發生。
他擦著額頭上的汗水,微喘著氣吁:“爺,出事了。城南門口死人了,現在亂成一團。太子說他目前手中還有急事,讓你先去一趟。”
“死人?”顧硯白神情疑惑,顯然是沒有明白他的意思。
光天化日之下,突然死亡可不簡單。
他來不及多想,動身就朝著城南過去了。
正如成渝所言,這里完全就是一團糟。好在衙門及時趕來,將人給隔離開,這才稍微好一點。
“情況怎么樣了?”顧硯白上前直接訊問,而成渝也配合地拿出了侯府的令牌。
衙門一看,心下知曉,立刻就將情況給說了遍:“人是午時突然死的,仵作檢驗過后,身上沒有明顯的傷痕。目前還在查看死因,而死者身上也沒有證明他身份的文件。不過看樣子的話,應該是外地投奔京城的。”
知道消息后,顧硯白心中也有了個大概。
他上前查看一二,發現死者面黃肌瘦。與其說是投奔京城,更像是逃難出來的。
不過顧硯白的注意力都在仵作的身上,他看到仵作神情凝重,左右擺弄著。過了半響,忽然尖叫了一聲,連連后退,大喊:“這……這是疫病!”
先前還朝著此處不停圍觀的百姓,在聽到這話后,紛紛面露驚慌,嘩然一片。就連衙役在內,也都集體后退。
顧硯白掃了眼死尸:“你別胡說?”
仵作搖頭:“小侯爺,屬下怎么敢亂說,這……這是鼠疫!”
一聽到鼠疫,其余人哪里還顧得上看熱鬧,落荒而逃。
若非顧硯白再次,衙役們估計也都溜了。
相比眾人的情緒,顧硯白很平靜。他眼簾微垂,冰冷視線盯著地上的死尸,好似在思考著什么。
良久,顧硯白冷聲道:“立刻將尸首火花,我現在立刻入宮面圣。”
在更換衣物后,顧硯白馬不停蹄地朝著皇宮而去。稟告情況后,皇上立刻召集文武大臣。搜查各地奏折后,找出今日隔壁昌南所送來的奏折。
鼠疫于一月前出現,本以為可以控制住。結果半月的時間迅速爆發,當地五個村落因感染鼠疫不治身亡,更有不計其數的地方感染。
經過半日的商量,皇上將此事交于顧硯白去處理。他不敢耽擱,立刻動身前往昌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