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硯白渾身無力,意識目前還是清醒的,他急忙追問:“你到底要干什么?”
此刻已經走遠,誰也給不了他一個答案。
仆人直接就將他的人給扔進了屋內,隨后關上大門。
無論里面的顧硯白怎么喊叫,可他們始終都沒有打開。
顧硯白扶著門站立,過了會,身體逐漸無法支撐。就在他感到頭暈的時候,忽然一只手放在他的胸口。
在感受到這一點后,顧硯白警惕地看去。
也不知沈夢依從何處冒出來,此刻眸光含著溫情:“硯白,我知道你不舒服,讓我來伺候你吧。”
她溫柔細語的說著,吐出的氣息落在顧硯白的皮膚上,讓他只覺得渾身發燙。
顧硯白不是三歲的孩子,知曉這是怎么回事。
不過他沒有因藥物而有憐香惜玉的打算,直接就將人給推開,強作鎮定:“我就是死也不會碰你的!”
沈夢依也不氣餒,她料定了顧硯白是逃不過去,沒有人能夠抵抗得住五石散的藥力。
她嫵媚地笑著,親自動手將自己身上的衣物一件件脫去,最后擺出撩人的姿勢。
這若是放在旁人的面前,定然會忍不住。
可顧硯白從內心唾棄這個女人,如此風情感受不到,相反只覺得惡心。
“就算是你脫光了,我也不會碰你的。”顧硯白冷聲地說著,隨后便準備開門離開此處。
沈夢依徹底氣急了,就在她要沖上去為顧硯白脫衣的時候,眼前的門不知怎么就打開了。
顧硯白抓住這個機會逃離,沈夢依本想上去追,奈何考慮到身無長物,只得忍下這口氣。
明月溪見顧硯白回來的時候,整個人的皮膚紅彤彤的。打算將去給叫住,可對方壓根不理睬,直接入了屋子。之后就看著家丁一盆盆的冷水端進去,不知過了多久,人才出來。
有關這次下藥的事情,明月溪怎么問,他也都不說。自打這次后,哪怕侯府傳來天大的消息,顧硯白雷打不動,說什么都不肯回去。
不過顧硯白頻頻不愿回去,逍遙侯無可奈何之下,只得找上了明月溪,說明了緣由。
到了這個時候,明月溪才知曉那天發生了何事。
顧老夫人為了拆散他們,不惜給顧硯白暗中下藥,這讓明月溪很是氣惱。可逍遙侯始終懇求,哪怕是讓他回去看眼陳氏也好。心軟的明月溪最終還是答應下來,她會同顧硯白商量,畢竟逍遙侯一直都支持自己。
月色正濃,明月溪拿出件披風,見顧硯白還站在長廊,走過去為其披上。
“你怎么出來了?”顧硯白感知到來人,側首見是明月溪,詢問道。
明月溪抿著唇,眼中閃爍著幾分猶豫:“我想商量件事情,就是爹今日來找我,他的意思是……”
“他的意思讓我回去,你放心,我是不會回去的。”不等她說完,顧硯白冷聲打斷了。
預感到這個結果的明月溪依舊堅持,她說道:“我知道你上次回去發生的事情,可祖母也是年紀大了,有些事情思量不清楚。沒有必要為了這些事情,非要鬧得不合。”
這時顧硯白選擇了沉默,他注視著明月溪的眼睛愈發的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