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業臨死時表情還帶著幾分得意，幾分殘忍。
水天劍太強了。劍意一出，曹業神魂當即破滅。他在死之前根本沒意識到危機，更沒有感受到死亡的痛苦，
千年轉生，神魂經過一次次涅槃純化，就留下了水天劍、橫練金身和極光劍。
其中水天劍、橫練金身都是高玄自悟的絕學，和他神魂無比契合。
尤其是水天劍，雖然是由聯盟源力體系根基上推演出來的劍法，卻經過一次次錘煉磨礪，汲取眾家之長。
現代的修真體系極其精密先進，相比之下水天劍的確有些粗疏簡陋。但是，水天劍層次太高了。哪怕只是個框架，也是飛舞在天上的框架。
簡單點說，曹業的力量就像是星際時代的精密外骨骼戰甲，全身上下每個部位都是強大的技術，凝聚著整個時代的智慧之光。
高玄的水天劍卻是舊時代的核彈。核心能量反應很粗糙，但是，億萬噸當量的威力，絕不是外骨骼戰甲能抵抗的。
絕對的力量面前，任何技巧都失去了意義。
曹業神魂直接就被水天劍意碾死。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曹業神魂破滅，沒有神魂力量維系的圣甲很快就自行解體，轉化為一小塊胸甲。
高玄自然不能留下這位尸體，被其他監考官看到是個大麻煩。
他催發寒冰印，曹業尸體瞬間凍結成冰雕。掌力一動，冰雕就炸裂成千萬點冰晶漫空飛舞。
剛才曹業催發的裂魔爪刃，把方圓十多平方公里都變成了廢墟。激揚的塵灰碎屑還在漫天飄揚。
無數冰晶很快就融入塵煙中消失不見。以這里的溫度，這些冰晶用不了多久就會融化成水汽。
夜魔城這種邪神法則支撐的獨立空間內，任憑誰來了也查不出什么。
曹業化冰潰散，留下了幾件強大武器。
金光劍，圣甲，一只機械符文義體手臂，還有兩把手槍，一柄佩劍。
金光劍、圣甲都是好東西。機械符文義體手臂，品級就更高了。對他都造成了不小的威脅。逼得他只能使用水天劍意。
可惜的是，這三件裝備都有著明顯印記，高玄拿在手里只會惹來麻煩。
圣甲、金光劍也就算了。被曹業承稱作裂魔槍刃的這個機械符文手臂，卻真是好東西。
高玄也頗為心動，但這東西不但麻煩，使用更麻煩。
切掉自己手臂換上這玩意，終究不太舒服。
這種法器義體是很強，但是，終究不是血肉之軀，少了幾分和神魂的融洽。而且，這種義體終究是有上限的。
人的血肉之軀雖然脆弱，卻有無窮潛力。
只是這么一件法器，結構復雜精密，堪稱這個力量層級中殺器。也不能浪費了。
高玄把圣甲、金光劍、裂魔槍刃全部打包帶走。
臨走的時候，他也沒忘了把魚寧尸體解決掉。尸體上都他留下的劍痕，有經驗的人很容易就能通過傷痕做出判斷。
高玄也沒走遠，曹業臨死前接連催發裂魔槍刃，對附近區域造成的巨大破壞。
如此聲勢，夜魔城里的試煉武士不論身在何方，必然能夠感應到。
包括夜魔城自產的惡鬼，都會被巨變吸引過來。
高玄也想看看情況，他在距離爪印三公里的位置找一座坍塌的大樓。
這座大樓坍塌了一半，還有一半斜立著，居然勉強維持著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