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鼎破,秦時月死。
對于整座咸陽星域來說,卻沒多少影響。
雖然秦時月借用了咸陽星域的力量,借用了無數民眾的精神力量。
但這種終究是借用。高玄一劍斬破九州鼎,所有劍意終究是由秦時月和九州鼎承擔。
對咸陽星域來說,至多是空間微微震蕩。這種真實的空間震蕩,所需要的能量非常恐怖。
廣闊的空間能輕易消化這些能量,不至于造成真正破壞。
咸陽星域的兩千億民眾,被強行借用了精神力量。卻被高玄用天河劍強行斬破。
反應到兩千億民眾身上,就相當于做了一場噩夢。幾乎沒人知道發生了什么。
高玄早在動手之前,就已經知道結果。
想要把兩千億民眾綁在一起,哪有那么容易。
秦時月正因為總想用計謀手段,才不堪一擊。他要是好好練練萬世劍,也未必就會被一劍斬殺。
在修煉道路上,很少有捷徑可走。
至于邪神迷夢,應該是被秦時月用九州鼎壓制住,淪為了秦時月的工具。
秦時月這等人,再怎么也不可能屈從一個邪神。
天河劍斬下去,九州鼎都破了。什么邪神都要死。
這可不是千年之前,高玄轉世重來,劍意何等精純。容不下一絲一點的異常。
千年前迷夢邪神還能用神通潛伏在高玄記憶里。到了今天,絕沒有這種可能。
高玄斬殺了秦時月,也沒多停留,一拂袖進入了虛空深處。
巍巍雪山綿延無盡,崇山峻嶺在白雪覆蓋下,更顯得孤高冷峻。
雪白山嶺之上,天空湛藍深邃。
一只雪鷹在天空孤獨翱翔,也不知在尋覓什么。
最高的雪山之巔,英佩里亞穿著白色長袍,赤足坐在一塊巨石上,俯覽周圍群山。
英佩里亞目光蕭瑟,神色淡漠。渾身上下透出的冰冷氣息卻比皚皚雪山更冷。
高玄飄然落在英佩里亞身邊,他看著四方險峻群山說:“風景很好。”
“我小時候在雪國長大,特殊的環境讓星球大部分都雪山冰原。巍峨險峻雪山,寒風飛雪,總能讓我感覺特別親切……”
英佩里亞淡然說:“我沒有母親,是被保姆帶大的。父親每隔兩年會來給我過一次生日。他對我不是很親近,但對我很好。也是我世上唯一的親人。”
英佩里亞側頭看向高玄,她沉默了下說:“知道你殺了他,我很傷心。但我知道不是你的對手。直到你睡了我,給予了我強大力量,我才突然發現,我能掌控自己的命運。”
“我很理解,我甚至覺得你做的很對。”
高玄點頭說:“殺父之仇,怎么能不報呢。就算不為報仇,只為掌握自己命運,也應該奮力一搏。至于什么你我之間小小親密關系,又算的了什么。”
英佩里亞美艷臉上露出一絲厭惡和痛恨:“你知道么,我厭惡你這種通情達理,厭惡你如此大方從容。”
她說著聲音拔高了許多:“這代表著你根本不在意我,不在意我們。不在意我們的背叛,也不在意我們的感情。你這樣真讓我厭惡痛恨。”
英佩里亞直直盯著高玄問:“難道我們過去的感情毫無意義?難道我就那么愚蠢,所做的一切都是笑話?”
“別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