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時一刻,金山等佛門高僧駕著祥云到了天師觀。
天師觀大門口站著清風明月兩個童子。兩童子乖巧上前見禮,引著金山一行人進了天師觀。
為首的金山一腳邁過天師觀大門,就立即感覺不對了。
小小的中庭內居然設置了空間法術。他要是抵抗到也不難,但他到想看看,高玄搞什么鬼。
跟在金山后面的佛門高僧,也都察覺到不對。一群人也沒在意,他們四大金身羅漢齊聚,就憑一個小小天師,能耍出什么花樣。
天旋地轉,光影流轉。
進入中庭的金山等人,下一刻就到了一條長河岸邊。
冬季冰封,寬廣長河已經冰封了大半,只有中心還有洶涌河水流淌不休。
岸邊也被覆蓋厚厚冰雪,遠山銀裝素裹。明亮日光照耀下,天愈藍,山愈高,雪愈白。
高玄身穿深黃長袍,就在河邊負手而立,一派灑脫高逸。
漣漪身穿白衣,手里捧著漣漪劍,就站在高玄身后侍立。
金山為首一群和尚,都不知這是什么地方。只是憑著神通感應,知道此地距離天師觀很遠。至少有千里之遙。
如此遙遠的距離,用空間法術把眾人接引過來,卻不著痕跡,可見這位法術高明。
金山等人早知道高玄厲害,可親身感受高玄神通,還是頗為震撼。
金山這樣的金身羅漢還沉得住氣,一群羅漢就都紛紛色變,難以自制。
觀看江水的高玄轉過身,他瀟灑拱手見禮:“諸位佛門高僧,有失遠迎,恕罪。”
金山作為眾僧的代表,他主動站出一步應道:“高天師不必客氣。”
他頓了下問道:“敢問天師,這是何地?”
高玄一笑:“這里是白滄江源頭,三千里白滄江大半冰封,就是源頭還有活水。值此寒冬,也算是景致。”
高玄對金山說:“諸位原來是客,沒什么好招待的,只能請諸位賞賞江景……”
金山默然,他不太明白高玄什么意思。大費周章用空間法術把他們帶到這來,就是為了看江景?
還是怕爭斗一起,打破天師觀?
金山覺得高玄想多了,就憑他們這么多人,哪會給高玄還手的機會。
就在這時,空中人影一閃,又來了三位修者。
為首那人白發白眉,道髻散亂,道袍邋遢,就是一雙老眼神光閃爍,很是不凡。
老道身后跟著左文韜和陶君。這兩人金山都認識。就是沒見過為首這位。
只看這位老道容貌打扮,應該是左文韜師叔天癡上人。
金山暗自冷笑,玉景道就剩下這一個老道坐鎮,也敢趟這渾水,真是不知死活。
就憑他們佛門的實力,今天就是北部州道門人仙都到場又如何!
天癡到沒在意金山,他對高玄拱拱手:“老道天癡,也過來看看風景,天師不要見怪。”
“歡迎。天癡上人,可是請都請不到的貴客。”
高玄看天癡并沒有惡意,也客氣了兩句。
天癡上人嘿嘿一笑:“天師不用管我們,我們就是三個看客。”
他又對金山身后的玄相說:“玄相老和尚,我們也有兩千年沒見了,你到是挺硬朗。”
玄相一直眼皮微垂,對周圍情況似乎毫不關心。直到天癡和他打招呼,他從微微抬起眼皮看了眼天癡。
“兩千年了,你還是老樣子。”
玄相淡然說:“今天是我們佛門和高天師的恩怨,老僧勸你不要插手。”
天癡上人有些不高興的說:“主人家都沒說話,你個客人到要趕人,這也太不講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