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墨深深嘆了一口氣,點頭道:“行,你不認就不認吧。還請你放過那些小輩一次。”
“我可以不為難他們,不過有件事你得實話告訴我。”邪王說道。
“問吧。”
“剛才那個女娃娃叫什么?是什么人?”邪王雙眼緊緊盯著邱墨問道。
“我就知道你要問殷瑤琴的一些事。”邱墨嘆息了一聲道。
“她也姓殷嗎?真像~~”邪王喃喃道。
邪王臉上的神情有些怪異,露出了一絲追憶之色。
“你可別誤會,瑤琴是云畫師妹帶回水神峰的,她親戚家的孩子。”邱墨說道。
邪王沉思了一下,一時間沒有出聲。
“不能回頭嗎?”等了好一會兒,邱墨問道。
邪王冷冷地看了邱墨一眼道:“不死不休。”
“事情早已過去,難道還不能放下嗎?”邱墨不由嘆息了一聲道。
聽到邱墨這么一說,邪王不由哈哈大笑起來。
然后他指著邱墨,有些不屑道:“邱墨,你有什么資格來教訓我?你又何曾放下?”
“我怎么沒放下?”邱墨大聲道,“云詩師妹選擇了你,那是我不夠優秀,我也衷心祝福你們的。”
“云詩的死,你真放下了?”邪王冷冷地問道,“當年風流倜儻的‘木劍書生’怎么就變成了一個整日酗酒,邋里邋遢的酒鬼?你的‘木劍’呢?”
邱墨的臉色變了變,對于邪王的話,他不知道如何反駁。
他身上帶著酒葫蘆,身上一身酒味,邪王看出來一點都不意外。
當年他的兵器是一把木劍,又精通劍法,有了‘木劍書生’的稱號。
可現在,這把木劍早已被他丟棄,現在有的就是手中的這個酒葫蘆了。
“你看你的修為,當年天資超絕,這么多年過去了,才精進了多少?”邪王繼續說道,“這些年你是頹廢過日子,而我不一樣,我是拼命地提升實力,就是要報仇,我要讓水神峰的那個老太婆給云詩償命,我要金神峰的人不得好死,謝長洋一天不死,我就讓五神宗一天不得安寧!”
“縱使五神宗做錯了一些事,可你現在這個樣子又何嘗不是禍及無辜?”邱墨喝問道,“那些小輩有什么錯?老一輩的恩怨不能讓他們來承擔后果。你現在做的,難道不是錯事嗎?”
“哼。”邪王冷哼一聲,“我問心無愧,也沒有對不起誰,我殺的都該死。”
“好,五神宗這些年也有不少弟子死在了你的手中,死了也就死了吧,難道還不能讓你消除恨意?云詩師妹的事,我也很悲痛,可你總不能將這種痛苦強加給另外無辜的人吧?”
“邱墨,不必廢話。”邪王喝道,“今天我算是給你一個面子,不會將在場的人如何,讓他們滾。若是下次再見,邱墨,就算是你,我也不會手下留情。”
“真的如此無情?”
邪王沒有回答邱墨的話,轉身離開了。
看著消失在自己視線中的邪王,邱墨心中暗暗搖頭。
他知道自己這位師兄是不可能再回頭了。
曾經自己無比敬佩的師兄,早已變了一個人,一個自己不認識的陌生人。
下一次見面,恐怕真的是生死相殺了。
邱墨回到了黑山門這邊。
邪王的離去,大家都看到了。
這讓吳慶融他們長長地松了一口氣。
邪王在場,給他們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