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齊衡川很是著急,隋依依覺得這么冒冒失失的趕回去實在不妥,畢竟這前朝的皇后也是皇家人物,盡管是去世了多少年,這墳地也不是說能出事就出事的,何況還是遭了毒手。
她拉著齊衡川,勸解說道。
“朔王殿下,你這樣子就趕回去,說不定是要遭人毒手,何不如先徹查清楚,再回去利州看看情況?”
隋依依覺得這洪水沖了利州的確是很令人悲痛的事情,但齊衡川這么著急,就有些令人匪夷所思了,畢竟那是利州,離京城可是十萬八千里,可是,一想起他的母親,前朝皇后是利州人士,現在又葬在利州,她心中能有些觸動。
只是,她問齊衡川,這齊衡川也不跟自己說,就只想著趕緊回去。
隋依依頓時有些生氣,他還真以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變著法讓她知道的事情能說出來,免得自己還得裝著悶在鼓里,畢竟自己的丫鬟春枝那可就是活生生的一個情報處啊。
齊衡川似乎知道隋依依心中在想什么,但現在他就好像失去了理智,不是很想跟隋依依說母親的事情,因為當年,他的母親差點就要放棄他。
這是他心中過不去的一個坎兒,但畢竟那是他的母親,是他朝思夜想的母親,如果當年母親不是被逼無奈,也不會放棄自己,她經常抱著自己,嘴里緩緩念叨。
“川兒,你哥哥以后有江山,但你以后,可能只有娘親了。”
所以,這也是他只有對母親放棄自己的那一次心懷芥蒂,其余的時間里,他的腦海里經常想起娘親的這句話。
也是他沒有恨娘親的原因。
他越想越著急,不知道利州的情況現在如何,要是母親的墳地因為洪水而遭到什么不測,那他肯定是不能坐視不理的,皇兄已經身為皇帝,自然是無法事事操心,這件事情只有他來辦了。
因此,也不顧隋依依的勸阻,齊衡川直接出門騎上馬狂奔回朔王府去。
見齊衡川直接離開了,隋依依有些生氣,這人怎么這么不聽勸啊,但她也能理解,畢竟這是自己的母親的家鄉啊。
可是,這暗衛還在呢,她也不好直接表示自己已經知道齊衡川的事情了吧,畢竟這可是皇家的內部消息,她可沒那個膽子直接去跟齊衡川說自己已經知道了。
盡管她不怕死,也得顧著點春枝的性命吧。
想到這里,她知道齊衡川給自己留下來的暗衛就在這個院子里的某一處,便大聲說道。
“朔王留下來的暗衛,是叫柳林吧,出來一下可好?本小姐有事情要問你。”
她對著空氣大聲互換,雖然這幅場面看起來很是詭異,但她也顧不得什么了,這只是走個過場而已啊。
聽到隋依依的召喚,暗衛柳林帶著其余幾個暗衛手下都現出身來,隋依依看他們從院子房頂,還有假山背后,還有灌木叢中紛紛一躍出來,她的內心就覺得無語極了。
好家伙,居然在笙簫閣藏了這么多人,而且還沒讓春枝夏令發現,的確是暗衛啊,這伸手可真了得。
“隋大小姐,有何吩咐?”柳林畢恭畢敬,但語氣里還是隱藏著嗜血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