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依依可是隋衛國最為寵愛的嫡女,當年這二人的親事可是隋衛國這個不近人情,從不徇私的鐵面將軍親自求來的,如此備受寵愛的嫡女,倘若讓他知道被這么羞辱,怕不是又鬧翻天。
皇帝想到上次隋衛國為了西涼公主傷了隋依依皮肉大鬧的事情,他忍不住擰了擰眉心,神色晦暗。
待到齊衡川說完,西涼公主猛然站起來,“皇帝陛下,你也聽見了,是這二人命人將我丟出王府,我堂堂西涼公主,何曾受過此等羞辱,還望陛下看在我西涼臣服多年,為我做主。”
她對著皇帝再次行禮,勢必要逼著齊鰲山懲罰齊衡川和隋依依。
皇帝不悅的看著她。
屋子里的大臣忍不住為西涼公主捏把汗,當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她屢次三番的言語觸及兩國只見的邦交,提醒陛下如今邊疆一事。
這簡直就是在老虎的嘴邊拔毛。
顯然,耶律瀟琳還沒有意識到自己方才說出口的話有多么的不妥。
一片寂靜之間,齊衡川突然開口:“這位公主,你可知隋衛國隋將軍。”
“自然知道。”耶律瀟琳愣了瞬間,警惕的回答,隋衛國她怎會不知,隋依依的父親,那天在朝堂大鬧的那個將軍。
“知道就好。”齊衡川面色平靜,淡淡的道:“既然如此,你也該知道這位隋將軍極為寵愛隋依依,你屢次三番的冒犯,只怕讓隋將軍知道了,會不顧一切的為她的女兒討回公道。”
“不顧一切”四個字,他咬的重了些,顯然是在警告她。
耶律瀟琳一驚,沉默片刻后,問:“我不信皇帝陛下會任由他冒犯我西涼。”她將這個問題拋給齊鰲山。
齊衡川語氣平靜的截下話:“你若傷害了隋依依,只怕到時候陛下也管不住了。”
“你什么意思?”她微微睜大了眼睛。
“即便我們糧草短缺,可是我國兵力精壯,更何況隋將軍用兵如神,從未敗過,到時候,沒了糧草搶奪糧草就是,鐵騎踏平你們西涼,那樣的場景,我想公主你不會愿意看到的。”
耶律瀟琳緊緊的握著手,手心都出了汗,這齊衡川的每一句話,都戳在她的心上。
那位隋將軍,看著的確是會做出這種事的人。
眼看著西涼公主被齊衡川的三言兩句唬住,他忍不住投去一個贊許的目光。
事情很快解決,畢竟西涼公主是無論如何也不愿意看到自己的故鄉被他國人占領的。
出宮的路上,坐在馬車之中,隋依依想到他方才說的話,忍不住問:“方才你說攻打西涼,可是真的?”
縱然父親身經百戰,從無敗績,可是她也不愿他去冒險,況且,兩國交戰,會有多少人流離失所。
齊衡川微微一笑,深知她心中的擔憂,笑著道:“自然不是,我方才那么說,不過是為了唬她別在糾纏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