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幸好武術概括起來,可分為打法,練法兩種,各家的練法,那才是讓他們傳子不傳女,恨不得帶到棺材板中的東西,至于打法什么的,那完全藏不住。
畢竟你總要跟人動手吧,一旦動起手來,你這招式路數的,根本就隱藏不住。
除非是在深山老林中跟人比試,這些招式才會不為人知。
事實上,每一家流派的打法,都會被人瞧了去,這其實是半公開的秘密。
練形意的人走兩步八卦,打洪拳的人玩幾招太極,這完全沒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而且不論是身法也好,其他武功也罷,都有著自己獨特的秘技,那絕對不是睜開眼睛看看就能夠明白的,其中的發力運勁學不會,氣血運行和樁功吐吶之法不懂,練出來的招式,只會變成東施效顰,徒增笑料而已。
再加上每次戰后,秦天都會送上不菲的禮物,充當彌補的歉意,所以面對秦天那明里暗里偷學本門功夫的行為,不少武館館主都當做視若未見。
畢竟人家都這么懂事,姿態放的這么低了,僅僅是偷學一些不算什么秘密的招式,你也不好死抓著不放啊!
這要是傳出去了,很容易給人留下心胸狹隘,沒容人之量的評價。
隨著秦天一家家的拜訪過來后,秦天的名字,也逐漸傳遍了整個佛山,雖不怎么正面,但對于那些武館館主來說,也著實沒多少惡感,甚至有不少人都隱隱期盼著秦天上門。
………………
“小子,你終于到我的形意館了,我從一月之前就開始等,本以為你很快就會來,想不到你竟然拖延了整整一個月,跟那幫廢柴有什么好切磋的?”
看著登門拜訪的秦天,一位左手捏著兩枚球型鐵膽,仰躺在一寬大的獸皮座椅上,身穿一身華貴褂袍的白發老人,不由目光冷冷的注視著面前的秦天,聲音低沉,如同餓虎咆哮般的說道。
這位老人仰躺在座椅內,眼皮開合間隱隱有一股兇性與精芒,身體陷入厚厚的獸皮中,卻恍若一頭閉眼小憩的閑適臥虎,不怒而威。
“呵呵,還望王老爺子海涵,因為小子天分尚可,那些武館的館主又都是前輩高人,看見我這種璞玉,就忍不住指點一下,這一來二去的,所以才耽誤了這么多的時間,讓王老爺子等著急了。”
面對那迎面撲來的虎威,秦天如律春風般的輕笑道。
“天分尚可?你要還是尚可的話,那大部分的武者,可就是愚不可及了!
小子,文人可以謙虛,可以虛偽,甚至可以笑里藏刀!
但武者,必須要有老子就是天下第一的心態才行!
男子漢大丈夫,婆婆媽媽的做什么?想要踢館,想要偷學我老頭子的工夫,那就擺在明面上,這也不敢,那也不敢,盡玩那套虛的,怎么把武功練到登峰造極?
學武練武,本來就是提升自己,與天斗,與地斗,與人斗的過程。
如果這也不敢斗,那也不敢斗,心志就不會堅定,精神也不會凝聚,實力自然也高不到哪去。”
面對秦天的謙虛,那王老爺子譏笑一聲,直接毫不客氣的斥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