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痛揍一頓后,再叫人幫忙,那確實有些不地道。
想了想,秦天這才說道。
天機老人……
“三十年分的茅臺酒?我是那種被**所擊倒的人嘛?我這分明是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成交!”
本想一口唾沫噴在秦天臉上,順便表現自己的忠貞,自己立場的天機老人。
就見秦天轉身回屋不久,便一手拿刀,一手托著酒壇,從中慢慢走出,一臉玩味模樣看著他。
目光不斷在秦天手中的酒壇上來回打轉,直到秦天大有一副,你丫要是再不答應,我就摔給你看時。
天機老人頓時屈服了。
“早這樣不就完事了,我來了!”
揮手將那酒壇放下,秦天提刀便上。
那足有百斤重的屠龍寶刀,在秦天手中,簡直輕如無物。
隨著秦天長刀一揮,一時只見片片刀影,鋪天蓋地,漫天席卷而來,就好似天穹傾塌一般恐怖。
“我就知道你小子會以力壓人。”
面對這刀影重重,如狂風驟雨般殺至的刀光,天機老人嘴角微微一抽之后,信手抽出腰間的旱煙桿,輕輕一抖,便迎上秦天的重刀。
那兩尺來長的旱煙,在天機老人手中,就猶如靈蛇亂舞,左搖右擺,一時之見棍影連環,如槍似刀,刺,挑,掃,戳,砸,攔,拿,撥,纏,轉等等招式,無不順手而為,隨心所欲。
即便秦天手中的長刀,力大勢沉,帶著霍霍刀光,不斷發出聲聲尖銳呼嘯,在空中接連變幻軌跡,忽悠向左,悠向右的難以琢磨。
但天機老人手中的旱煙,卻每每從出人意料的刁鉆角度,一時前刺,一時后掃的迎上秦天的重刀。
短短數招,便在空中交織成一張密布的大網,將秦天那凌厲至極的刀芒,盡數壓制。
秦天只覺自己好似落入蛛網的昆蟲一樣,不管怎樣的奮力掙扎,但依舊逃脫不開。
一身足以生死虎豹的巨力,竟是完全沒有施展的余地。
“嘖嘖,我還以為你小子有何能耐那,原來就是個銀槍蠟燭頭,中看不中用啊!
論力氣,你在江湖上可排前三,論身手,你能進前十!但是論刀法嘛,說你進前百都是高看你!”
旱煙輕輕一抖,便于半空化作點點寒芒,好似幾朵寒梅突然于盛夏的驕陽下綻放,眨眼間便已沖破秦天的層層刀光,輕松殺至他的胸前。
雖說秦天手中的長刀,也是瞬息而至,快若閃電的停在他的脖頸之上,但天機老人卻是不斷裂著大嘴笑道。
高手交戰,一息之差,便是生死之別,此戰終究是他贏了。
“你這套刀法,實在是太過于粗糙了,雖說這大開大闔的軍中刀法,很適合你這種天生神力之人,只是簡簡單單的劈砍,便有千軍辟易,橫行無忌之勢!
若是兩軍交戰,你小子絕對是個狠人,有萬夫不當之勇,誰見你都得躲著走。
但它的軍中味道實在太濃,根本不利于江湖廝殺。
一旦碰上那種精于招式,或者學過上成武功之人,你小子很容易吃虧啊!
慢慢將點至秦天胸前的煙桿收回,隨手拾起地上的酒壇,那撲鼻的酒香,簡直讓他喉間翻涌,蠢蠢欲動啊。
心情大好之下,天機老人自是不忘指點秦天幾句。
當然,天機老人也只是說秦天會吃虧而已,因為他知道,一旦秦天被人近身,他完全可以放棄兵刃,操起砂鍋大的拳頭教對方做人。
一想起秦天那股駭人巨力,即便是天機老人,現在都有些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