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母字字珠璣,既不問老太太干嘛把人帶來,也沒問現在人去哪兒了,只等老太太自己親口說出來。
老太太又豈是好糊弄的人,怎么能不明白陸母來的用意,她冷笑一聲,道。
“是么,我怎么看你的樣子倒像是來找我要人的。”
“媽,瞧您這話說的,初初她也是您的孫媳婦,您想見見她也無可厚非,我是真的聽說她在您這,我這才順道過來看看她的。”
陸母脾氣溫和,至于老太太的說話方式生活在一起這么多年,她也就見怪不怪了。
盡管陸母這么說,可老太太也不是好哄的主,她點點頭道。
“沒錯,那丫頭的確是我讓張媽帶來的,人也的確還在我這。”
陸母心中一喜,忙跟著問道。
“那初初她現在在哪里,我正好看看她,留她吃完晚飯再回去。”
陸母言語得體,老太太則氣勢如洪的看了她一眼,又端過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遲遲沒說慕予初人到底在哪里,急的陸母是催也不好,不催也不好。
心想著這老太太是要急死她么。
張媽看了一眼心急如焚的陸母,又看了一眼氣定神閑喝茶,遲遲不開口的老太太,也真是被她頑劣的性子給惹無奈了。
等老太太喝完茶,張媽邊接過茶杯邊道。
“夫人,您先別著急,二少奶奶年紀小不懂事,剛剛說話沖撞了老夫人,眼下她正被老夫人罰...。”
“初初,她人呢,您看不順眼的人是我,您有什么沖我來,不要為難她。”
不等張媽把話說完,一道清冽低醇富有磁性的嗓音倏地從門口傳來,緊跟著一道將近一米九的偉岸身姿,風塵仆仆從門外走進來,氣勢凜然的模樣宛如王者歸來,攜著一道得天獨厚的架勢。
陸湛南話音一落,在場的幾人不約而同的將視線投遞到,邁著筆挺長腿步伐鏗鏘走來的陸湛南身上,自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冷冽氣息,宛如是地獄上來的修羅。
人也明顯是興師問罪來的。
陸老太太當即一怒,伸手就將桌子上的茶杯用力的掃出去,茶杯如同一道拋物線,又因為重力被掃出去一段距離后,啪的一聲正巧摔在陸湛南腳邊,茶水順勢從四分五裂的杯子里濺出來,流了一地,一些還濺在他黑色的皮鞋和西褲上。
“你這是什么態度,別忘了這里是陸家,不是你隨便可以撒野的地方。”
老太太生氣的呵斥一聲。
陸母眼瞧著老太太生氣,臉色微微一變,略顯生氣道。
“湛南,你奶奶不過是接初初過來看看她,你這是說的什么話,還不快給你奶奶說對不起。”
陸湛南神色緊繃的繃著臉,偉岸的身姿長身玉立在原地,渾身上下滲透著一股渾然天成凌駕于塵世喧囂的氣勢,他全然不管老太太生氣的怒意,神色不變道。
“初初,她人呢,我要立馬帶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