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走,偌大的走廊只剩下神色凝重的江辭,和始終一臉淡漠如斯仿若身居局外的顧承澤,事情演變到現在隨顧承澤一起來的男人自然也沒報警。
等人走完江辭臉色難看道。
“里面的人我認識,下面的事我會處理好。”
他的言下之意,是這里沒他什么事了。
顧承澤向來不是多管閑事的人,眼下江辭已經把那幫人吼走,又看他一臉凝重的模樣,自然明白里面的人不會有什么事,所以他并沒有逗留,率先轉身朝對面的包廂走。
只是也不知道怎么的,顧承澤在走進包廂的一瞬,他忽然扭頭看了一眼滿臉是血蜷縮在沙發上的小女人,眼睛晦暗不明的瞇起,但最終還是扭頭走進包廂沒在看她。
顧承澤一走,江辭凝重的臉即刻塌了下來,那滿臉絕望的模樣跟天要塌下來似的再也繃不住,連同他單獨把沈子溪留在包廂都忘了,滿腦子想著要完蛋的事。
“真是個愛惹事的祖宗,這下好了是真的惹到祖宗了。”
江辭邊罵罵咧咧,邊第一時間打電話給正在開會的陸湛南,也真是做好犧牲自己的準備。
所以,當得知慕予初出事第一時間趕來的陸湛南,看到自己的小妻子滿臉是血的蜷縮在沙發上,瘦弱的樣子像是只被人打傷扔掉的小貓咪一般時,他露在面具外面的臉瞬間冷岑下來,泛冷的光束與他臉上的面具相互輝映成一抹危險的光束,看得人直接不寒而栗。
江辭都嚇得跟著顫了顫。
尾隨來的章樹自然也沒想到自家夫人居然被打成這樣,震驚的同時也被陸湛南身上散發出來的冷意給嚇得瑟縮一下。
只想著是誰不要命了,連他家夫人也敢動。
陸湛南闊著筆挺的長腿神色泛冷的走進包廂,視線死死的鎖在她那張帶血可憐的小臉上。
彼時,在包廂短暫失去意識的慕予初,模模糊糊聽聞有腳步聲進來,嚇得她還以為是那幫人回來,人瞬間跟著強撐起精神,來不及多想雙手揪緊領口的衣服就往沙發深處瑟縮進去,一雙眸子恐懼的轉向門口。
但當她一扭頭目光觸及邁著長腿進來的男人是誰時,藏匿在她胸腔里的心狠狠地一顫。
因恐懼過分睜大的眼眸溢滿了意外和詫異,怎么也沒想到進的人是他。
只是看到陸湛南,她泛紅的眼圈又漸漸氤氳起一股水霧,雙手越發用力的攥緊領口的衣服,鼻尖倏地跟著酸澀下來。
陸湛南長身玉立在沙發邊,深邃的目光迎上她泛紅水霧盈盈的眸子時,英挺的眉宇狠狠地一皺,性感的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透著一股攝人心魄的狠厲氣勢。
他抿著薄唇什么也沒說,脫下身上的黑色西裝披在慕予初肩膀上,慕予初一怔,卷翹的睫毛跟著顫了顫,他一把將她從沙發上打橫抱起,臉色難堪的帶她離開了朝歌。
慕予初徹底昏迷過去前,隱隱約約聽到他宛如大提琴尾音般好聽的聲音在她耳邊落下。
“沒事了,我帶你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