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黑暗讓慕予初很不習慣,在得知自己會短暫失明后,她滿是無措的抱著被子呆呆的坐在床上,怎么也沒反應這突如其來的變故。
記憶力,她不過是好心幫同事送酒,但她也真切的感受到她走進包廂的剎那,是有人故意在她背后推了她一把,她這才把酒全部灑在地上的。
只不過,為首的男人分明說是她得罪了他心愛的女人,這才來找她麻煩的。
可她到底得罪了誰?
慕予清嗎?
如果是她的話,來找她麻煩的人應該是顧子皓才對,而打她的男人分明跟她們年紀相仿,這男人應該不是慕予清教唆來打她的。
只是不是她,還能是誰呢?
慕予初想的入神,連同送江辭和沈硯安離開回來的陸湛南進門也沒注意,人就這么睜著一雙無神的眼眸,傻傻呆呆的杵在床上。
從陸湛南這個方向看來,偌大的房間和寬大的床讓慕予初看起來更加的瘦弱,孤立無援可憐的模樣看的人別提多揪心了,他跨著大步朝她走來,挺拔的身姿長身玉立在病床邊。
“在想什么?”
男人低沉的聲音突然在靜謐的空間內響起,慕予初一時沒反應頓時被嚇得臉色發白,纖瘦的身姿都跟著輕顫起來,待反應來人是陸湛南時,她后怕的吞咽一口口水,緩了緩神后搖搖頭表示她沒事。
隨后她似乎又想起什么,下意識的抬起腦袋想看陸湛南,偏偏她又看不見他在哪,只是循著本能猜測他大概的位置,朝他詢問道。
“他們都走了?”
慕予初后來才知道,是江辭在酒吧意外救了她,至于另外一個救她的人,她除了知道他姓顧以外,別的是一概不知連同對方的臉也沒看清。
看來她想找到他,跟他說聲謝謝也不行了,但她不知道的是兩人很快又再次見面了。
毫無疑問,看不見的慕予初并未找準陸湛南站的位置,她是對著空氣問的,陸湛南微不可察的皺起眉宇,居高臨下的睥睨她一眼道。
“嗯,走了。”
男人的話清清冷冷的落下,慕予初無措的抿抿唇角,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怎么才好了,偏偏陸湛南說完這句話后也沒在開口,房間頓時氣氛怪異的安靜了下來,氛圍又一瞬間的尷尬。
由于眼睛看不見,慕予初也不知道陸湛南在干嘛,她的心倏地陷入巨大的不安里,她皺皺眉,小心翼翼的喊道。
“湛南。”
“我在。”
陸湛南神色淡淡的應了她一聲。
聽聞他的回答,慕予初不安的揪心手邊的被子,一雙無辜的眸子無措的眨巴起來,反而更加不知道該怎么辦了,也忽然反應他會不會問她在朝歌做什么?
如果他問了,她又該怎么回答呢?
然而,不等她細想下去,耳邊猝然響起一道鏗鏘有力的腳步聲,慕予初以為他要走,幾乎是出于本能緊張的沖他喊道。
“你要走嗎?”
他要是走了,她眼睛又看不見,她一個人在醫院又該怎么辦。
陸湛南停下腳步,測過挺拔流溢的身姿看向陷入巨大不安定,小臉滿是無措的女人身上,意味深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