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烏黑的長發亂糟糟的粘在一起,臉上,身上,到處是紅酒的酒漬,整個人狼狽的宛如一只小花貓似的,別提有多難看了,出門前,她還想著不要給他丟臉,沒曾想她還是給他丟人了。
...
慕予初心事重重的將自己收拾好,可當她擦干身上的水漬,赫然發現陸湛南還沒把換洗的衣服給她,她羞澀的紅了臉,人不知所措的走到門邊的位置。
她并沒有第一時間敲門,反而將耳朵貼在門上,奈何,門外一絲一毫的聲音也沒有,她抿抿唇,猶豫不決的后才紅著臉頰伸手,曲指,敲了敲身邊的門,羞澀道。
“湛南,你在嗎?你還沒把換洗的衣服給我。”
“開門。”
慕予初話音剛落,磁性的男聲即刻在門外響起,那模樣就像是一直在門口等她喊他似的,驚得她稍稍的愣了下。
到底是身上什么也沒穿,她只將浴室門稍稍的打開一條縫,探出半個腦袋,視線越過門縫看到陸湛南偉岸的身姿居高臨下的站在門外時,一張小臉瞬間無法遏制的紅透,就像一只蒸煮過的大蝦。
視線相對,小人兒情意切切的模樣看的陸湛南眼尾一揚,深邃的視線意味深長的落在她探出的半個小腦袋上,屆時把服務員送來的衣服遞給她。
慕予初伸出白皙的長臂,快速接過他遞來的衣服,人不知所措的愣下后,扔下一句話刷的一下就把洗手間的門給關上了,那模樣別提多可愛了。
“謝謝。”
門外,陸湛南邪魅的勾起唇角,他挑挑眉后這才轉身往一旁的沙發走,只能她出來。
門內,宛如跟做小偷似的慕予初揪著衣服,纖瘦的脊背靠在門上驚心動魄的喘息,別提多窘迫了,還有什么事比這更令人害羞的了么?
害羞過后,慕予初很快換完衣服,又將臟了的白色禮服放在袋子內,她這才打開洗手間的門出去。
她一出門,一眼看到陸湛南神色慵懶的坐在沙發上,筆挺的長腿優雅的交疊在一起,一條長臂曲著擱在沙發扶手上,骨節分明的手握著撐在削薄的下巴上,看模樣是在等她出來。
察覺到開門聲,陸湛南慢條斯理的側過線條流溢的下顎,深邃的視線目光灼灼的落在拿著衣服出來的人兒身上,發現他看她,慕予初抬起腳步主動走到他跟前,她垂下頭主動跟他道歉道。
“對不起。”
“嗯?”
陸湛南意味深長的拉長尾音,似乎是在詢問她這聲對不起是從何而來。
慕予初揪緊手指,抿了抿唇道。
“我不想給你丟臉的,但還是給你丟臉了,對不起。”
她苦澀的開口,而剛剛那些賓客的話,直至到現在這一刻還不停的縈繞在慕予初的耳邊,似乎不斷的在告訴她,他們的這段婚姻有多么的不堪。
面子不面子的湊過來不是陸湛南在意的,他并未回應她的話,他長臂一伸,骨節分明的手拉著她的手,就穩穩的讓她側坐在他腿上,深沉的視線下下上上掃視她一圈,答非所問道。
“剛剛有沒有受傷?”
慕予初猝然搖搖頭,表示沒有。
然而,不等兩人繼續聊下去,休息室門外忽然傳來一陣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