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
大門口傳來一聲暴喝,四個黃衫漢子昂首而入,分邊一站,露出身后一人,此人高舉一面五色錦旗,盯著劉正風喝道:“奉五岳劍派左盟主令,劉師叔金盆洗手暫且押后。”
場中江湖人士多認得此旗,正是五岳盟主令旗,頓時議論紛紛。
劉正風臉色微微一白,認出是嵩山派弟子史登達,強笑道:“是史師侄吧!不知左盟主這是何意?”
史登達笑道:“劉師叔,這是左盟主旨意,我只奉命行事,還請劉師叔恕罪。”
說完,走到五岳劍派座位處,向五岳派眾人道:“嵩山派弟子史登達,見過各位師叔!”身后四人也一起行禮。
天門等人欠身回禮,定逸道:“你師傅來了嗎?好好勸勸劉師弟,我們學武之人,道義為重,做什么官兒,哪有在江湖逍遙自在。”眾人連聲稱是。
史登達大聲笑道:“劉師叔,你看,各位師叔都不忍與你分離,左盟主亦發下旨令,你這金盆洗手,還是推卻一些時日。”
劉正風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多謝各位師兄弟好意,但人各有志,卻也無法強求。”
“五岳令旗,所涉均是五岳大事,如與五岳相關,我等自當遵從。”
“但我今日金盆洗手,不違江湖道義,更與五岳不相干,可不受五岳令旗管束,請回復左盟主,劉某不奉此令,請左盟主恕罪。”
說完,繼續向金盆走去。
史登達一橫身,攔在劉正風身前,沉聲道:“左盟法傳下此令,為的是維護江湖正義,維護五岳劍派,也是為劉師叔你好,還請劉師叔考慮考慮。”
劉正風眼睛瞇了瞇,笑道:“我的請帖,早已派人送給左盟主,并說明詳情,左盟主早不回復,卻到了今日才出手阻止,是要我劉某當著眾多江湖豪杰的面,出爾反爾,自食其言,惹人笑話么?”
史登達笑道:“劉師叔義薄云天,俠名遠播江湖,江湖豪杰都久仰大名,這中間的誤會,只要說開就好,師叔卻是不必多慮。”
定逸忍不住道:“劉師弟,今日前來的都是朋友,沒人會笑話你的,不如就暫且擱置,先不洗手。”
眼光向著堂兄四處看看,警告之意非常明顯,堂下之人自然不愿得罪五岳劍派,都說誤會云云,不必在意。
劉正風神色變了變,頓了頓,說道:“既然定逸師太也這么說,那我這洗手之事就延期到明日,等左盟主來了再仔細討教,各位朋友,還請多留一日,讓劉某好好盡盡地主之誼。”
話音剛落,就聽到內院一聲嬌喝:“你干什么?為何不準我和劉姐姐玩耍?”
一個男聲說道:“你給我安安靜靜坐著,不許亂走動,一會兒,自然放了你。”
女聲道:“我要和劉姐姐去捉蜻蜓,又不干你事,劉姐姐也不認識么,你攔住我們干嘛?”
又一個女聲道:“我們走罷,不要理會這人。”
男聲說道:“好吧,你要去就去吧,劉小姐還請呆在這里。”
劉正風大怒,如此場合,居然有人敢束縛自己女兒的自由。
二弟子米為義快步走到廳后,只見一個黃杉嵩山派弟子正伸手攔住師妹劉菁,當下揚聲道:“這位嵩山派的師兄,為何不到大廳就坐。”
那人看了米為義一眼,傲然道:“奉左盟主旨意,看住劉正風家眷,不可走漏一個。”
大廳眾人一聽,均臉色大變,喧嘩起來。
劉正風大怒,喝道:“你嵩山派來了多少人,都出來吧!”
話音剛落,大廳內外頓時站起數十人,齊聲喊道:“嵩山派弟子,見過劉師叔。”
后院轉出一行人,劉正風夫人、兒女全部被推了出來,身后各站著一名嵩山派弟子,用刀劍匕首抵住后背,如同犯人一般被看管著。
定逸氣得發抖,憤憤道:“史師侄,你們……你們這是何意……”
“太……太欺負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