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現在也沒馬車,總不能走著去,索性便上了他的馬車。
一路上盛小侯爺不是推銷自己,就是想趁機占便宜,但每次都不討好,她要么不搭理他,要么就是伸出去的咸豬手深受她的殘害。
彼時的鎮國公府已是一派熱鬧之景,明著是蕭大小姐的生辰宴,可誰都知道這蕭大小姐已經到了婚配的年歲,不過是借著生辰宴來選如意郎君罷了,由此今日到場的都是各家公子、小姐。
生辰宴設在了鎮國公府的梅園,梅園里的梅花開得正盛,隨著清風便是陣陣清香,園中兩側擺設了不少的長桌矮椅,每張桌上的花瓶中皆插著一束梅花。
梅樹上系著的紅絲帶隨風飄曳不定,與地上的白雪交相呼應,竟有一種說不出的詩意。
“你們看盛小侯爺身邊的那女子是何人?”
“看著挺眼生的,大抵是小侯爺近來的新寵吧。”
聲音不大不小,沈清柚卻剛好能聽清,她置若罔聞的只管往前走,盛景塵暗自勾了勾嘴角,當是亦步亦趨的跟在她的身后。
“那女子以前倒是未曾見過。”蕭冰玉目不轉睛的看著盛景塵身側的沈清柚。
墨清寧遂著她的視線望了過去,不覺輕蔑的說:“那是清寧十五年前走失的長姐,自小養在了鄉野,近來才找回的。”
“難怪了。”蕭冰玉喃喃自語的望著沈清柚,眼底暗光甚重。
“你說我這長姐也不知有什么魔力,倒讓這盛小侯爺圍著她轉。”墨清寧狀似有意無意的說道。
蕭冰玉的臉色不覺難看了一些。
將她的神色納入眼底,墨清寧眉梢一挑,嘴角微勾起一抹詭笑。
這蕭冰玉的中意之人就是盛小侯爺,這下她就等著看好戲了。
沈清柚站在梅樹下,見那梅花正盛,不由自主伸手去摸了摸,湊近嗅了嗅花香,她不自覺的笑了起來。
盛小侯爺是個俗人,不懂欣賞什么梅花,她看花,他便看她,見她笑,他竟跟著笑了起來。
在他眼里,病美人比這滿園的梅花還要美上千分萬分。
“病美人,你喜歡梅花啊?”他忽然問道。
她側眸瞥了他一眼,笑著點了點頭。
“小爺回去就把院子里種滿梅花。”他心下歡喜的小聲嘀咕道。
“本殿說盛小侯爺到哪里去,敢情是來陪佳人賞花了?”喑啞暗沉的聲音,仿似喉嚨里含了一把沙子,讓人聽著著實的難受。
宋昊天真是沒眼力見,既然知道,還湊上來。盛景塵回過身,沉著臉睨了他一眼:“太子殿下不去陪著你的美人,過來打擾小爺干嘛?”
“臣女墨念初見過太子殿下。”掩住心底的恨意與惡心,沈清柚回身過來盈盈一福。
宋昊天打量的視線就好比讓人全身爬滿了螞蟻一般難受,回想起那晚恐怖的境況,她更是渾身起雞皮疙瘩。
“原來你就是墨將軍走失十五年的長女墨念初啊!”宋昊天端詳的視線始終落在她的身上片刻不離。
“正是。”
盛小侯爺不爽了,這宋昊天瞧病美人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他真是恨不得把宋昊天這廝的眼珠子扣出來。
盛景塵一個跨步,便將她嚴嚴實實的遮擋在了后面。
“太子殿下,咱們去那邊說吧!”
望著他臉上不爽,甚至是想剮了他的神情,宋昊天意味不明的笑了起來,有點意思,這盛景塵還是第一次為一個姑娘這番沉不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