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遞給他一抹笑意,轉身便走了進去。
她吩咐劉術隨便搬了三壇普通白酒上來,而她醉翁之意不在酒。
標三自是得意至極,那酒喝了一碗又一碗,直到酒罐見了底,他只覺眼皮沉的緊,渾身更是疲軟無力,等他意識到中計了以后,只見那個嬌滴滴的姑娘笑吟吟的說:“把人給我綁了。”
燭光搖曳不定,昏暗不明的里屋,女子閑適的抿著清茶,明黃的燭光側映在女子的清麗的容色之上,本是柔和之色,此刻卻徒增幾抹冷寂。
標三動了動身子,方才發現自己被捆成了粽子,而他帶來的人也不例外。
“你個小娘皮,竟敢設計老子,你最好乖乖放了老子,否則……”
她神色冷凜,未等他說完,她一揚手便將茶盞扔了出去,恰好砸在了標三的嘴巴上。
“聒噪。”她淡淡一語,不緊不慢的站起身來,走至標三的身前:“說吧,誰讓你來的。”
昏暗的光線下,標三瞧不清女子的神色,卻無端的感覺一陣寒意襲來。
“那可是你惹不起的人物。”標三不屑的冷嗤道。
她也不惱,只是有一聲沒一聲的笑了笑:“說來聽聽。”
“鎮國公府的蕭大小姐。”標三微抬著下顎,頗為自傲的說道。
蕭冰玉若是知道自己找了這么一個蠢貨,該是什么表情?呵呵……
她不緊不慢的自袖中拿出一個白色瓷瓶遞給了劉術:“劉叔,給他們一人喂一顆。”
劉術應了一聲,果真將瓷瓶中的藥一人喂了一顆,對于抵死不從的標三,她貫是有耐心的拔出的隨身攜帶的匕首,狠狠地插在了他的大腿上。
疼的驚叫時,劉術趁機將藥扔進了他的嘴里。
劉術從來不知道這看似嬌滴滴的小姐,竟如此狠厲,且面不改色。
“這喚做七日散,每七日得服一劑解藥,想活命的話,最好不要忤逆本小姐。”
標三嚇得滿頭大汗,此刻他卻是不敢在小看這個小姑娘。
“小的以后唯小姐的命是從。”
此言一出,那幾個小混混紛紛附和表態。
“今晚回去怎么跟蕭冰玉說,不用本小姐教你吧?”她把玩著沾了血絲的匕首,漫不經心的說道。
“小人明白。”標三連忙應道。
交待了劉術一些事宜后,沈清柚當下出了意興酒坊,時辰不早了,她差黑溜出來的,此刻是該回墨府了。
夜色籠罩的長安大街,萬籟俱寂。
一陣冷風襲來,她不由自主的攏了攏衣衫,忽然她看到主街的盡頭出現了一抹白色的身影,她心存警惕,眸光一掃,閃身躲進了漆黑的小巷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身著白袍的男子走了過來,他的腳步頓了頓,余光瞥了一眼漆黑冗長的小巷。
躲在一堆發出惡臭垃圾之下的沈清柚神色一緊,她緊繃著身子一動也不動的望著走進小巷中的白袍男子。
白袍男子身量矮小,戴著白色鬼面,他目光如炬的四下掃去。
卻未曾發現這巷子之中有何異常,難道方才是他看錯了?瞄了腳邊發出惡臭的垃圾一眼,他厭惡的凌眉一皺,隨即加快步子走了出去。
那身影遠去之后,沈清柚身子一軟,不由松了一口氣,剛剛她明顯感覺到了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