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反應正中墨清瑩的下懷,墨清瑩暗自勾了勾嘴角:“其實妹妹與姐姐何嘗不是這番處境。”
她蹲下身子,手搭著沈清柚放在腿上的手,一派的委屈無奈。
若不是墨清寧奪了她的文賦,那天下第一才女應當是她墨清瑩才對,這蝕骨恨意,她一直隱忍在心底。
沈清柚的眼底不著痕跡的掠過一抹陰翳,嘴上卻是心疼的安慰了兩句。
“所以念初姐姐,我們都有同一個敵人。”墨清瑩仰著水眸望著她。
她反手握住墨清瑩的手,仿似找到了知己一般熱淚盈眶。
墨清瑩暗嗤了一句蠢貨,當下輕抹著眼角徘徊不下的晶瑩:“念初姐姐想不想奪回屬于自己的一切?”
她故作遲疑了一瞬,方才堅定的點了點頭。
“念初姐姐,妹妹心有一計。”墨清瑩不露聲色的陰森一笑,便湊近了她的耳邊。
也不知她說了什么,沈清柚的嘴角漸漸綻開了一抹譏誚。
墨清瑩前腳剛走,綠繡后腳就走了進來。
瞧著蓋著毯子躺在太師椅上看書的沈清柚,綠繡氣不打一處來,若不是大小姐請大夫給她瞧了瞧,還不知道她壓根就沒中沈清柚這土包子的毒。
想來那時就是這土包故意子誆她的。
氣郁的快步走上沿廊下,恰似看見了放在沈清柚腳邊的食籃子。
“這梅花酥是何人送來的?”本來以為被這土包子下了藥,她還心懷惶恐,如今背后有了大小姐當靠山,她自是肆無忌憚起來。
余光淡掃了一眼拿著梅花酥就往嘴里送的綠繡,她并未搭理她,而是兀自的看著書卷。
綠繡得了個自討沒趣,這些日子,她倒是知曉她的脾性的,見她不說話,她自也不敢如前那番放肆,又撿了兩塊梅花酥,扭著細腰就往自己的屋走去。
二小姐最擅梅花酥,往年這個時候,只要在二小姐院子里當差的下人,都能吃到這梅花酥,想來這梅花酥定然是二小姐送過來的。
靠在門上的綠繡將最后一塊梅花酥一股腦的塞進嘴里,她得想辦法知會大小姐一聲才是…………
盛小侯爺正要去醉夢樓醉生夢死一番,豈知出師不利,剛要踏進紅塵,蕭冰玉也不知從哪里竄出來的,一出聲便喚住了他。
到底是姑娘家,盛景塵在如何不耐,卻也不會當街拂她的面子。
“景塵哥哥,我們酒坊近來釀了一些桂花酒,你要不要去嘗嘗?”蕭冰玉眉目含春,顧盼流連的望著他,儼然一副小女兒家的姿態。
拉開了些許距離,他的神情如斯淡漠:“有病美人釀的好喝嗎?”
她心下有些落魄,面上的嬌態亦是一消而盡,囁嚅了一下唇瓣,想說什么,卻是說不上來。
見狀,盛景塵也懶得在同她廢話,抬腳就踏入了醉夢樓。
說到桂花酒,也不知道病美人……啊呸……她怎么樣,關他什么事?
蕭冰玉眸光黯淡,嘴巴抿成了一條線,意興酒坊,又是墨念初那賤人……她緊咬牙關,手緊攥著衣角,她到底哪里比不過那賤人……
“小姐。”
她斂下思緒,瞥了一眼身側神色謹慎的翠兒:“事情辦妥了嗎?”
翠兒點了點頭。
她冷哼了一聲,笑得如斯詭異莫測,這浴佛節,她定要墨念初那賤人有命去,無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