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這樁“風流韻事”成了街頭巷尾的談資,一向德高望重的無妄大師亦成了他人口中鄙夷對象。
山城的縣官一見此事不得了,急忙上報了朝廷。
而浴佛祈福因無妄大師未歸,久久延遲。
方才從暗探處得知消息的云崢腳步生風的推門走了進去。
“主子。”
云崢做事向來有條不序,能讓他如此凝重的事為數不多。
蕭成鈺的心中隱有不安,接過云崢手中的字條,垂簾一掃,容色赫然變了變。
兀自凝神著,字條在手中變得粉碎,看來,他得親自去一趟山城。
交代了云崢一些事宜后,蕭成鈺即刻動身前往山城而去。
山城離佛緣寺不過七十里路,加之他輕功了得,約摸一個時辰便抵達了山城。
縱然山城的縣官下了命令不得談論無妄大師一事,違令者重罰,但街頭巷尾難免會有一些忍不住嘀咕的長舌婦。
“王嬸還不信,那無妄就是個老禽獸,作為出家人竟做起風流事來。”
“可不是,今兒一聽消息,我家那口子便去瞧了,一絲不掛的,身上還滿是……”婦人的模樣好似親自見著了一般說的繪聲繪色的。
蕭成鈺一記眼風掃去,王嬸用手肘拐了一下還在侃侃而談的婦人,婦人不滿的嘟囔了一句,遂著王嬸的眸光瞧去,不由心虛膽顫起來。
一時間便各自散了。
無妄大師功力深厚,如今死的蹊蹺不說,還毀了一輩子的修行,可見這背后之人的險惡用心。
臨行前,他已吩咐云崢將消息送至天下第一莊。
但天下第一莊離長安甚遠,以顧南潯的輕功,就算不眠不休也要行至兩日兩夜。為今之計,他只能先去云來客棧看看是否留下什么蛛絲馬跡。
經過這一遭,云來客棧的生意已然冷清了不少,打盹兒的掌柜一見了蕭成鈺,瞬間就精神抖擻起來。
以住店為由,他一邊任由掌柜的引著路,一邊似做無意的問道:“在下初入山城便聽了一些關于本店的傳聞,不知……”
不等他說完,掌柜狀似似無知的打斷道:“那都是假的,以訛傳訛罷了。”
話音剛落,掌柜的手中便多了一塊金子,市井小民多是見財眼開的主,心下歡喜,卻只見這位爽快的客人又拿出了一塊金子。
放那金塊在嘴里咬了咬,掌柜的面露天大的喜色將金塊放進了懷中,眼睛放光的盯著他手中的那塊金子:“貴人可是有什么吩咐?”
他笑而不語,只是眼底的幽光更甚。
正所謂有錢能使鬼推磨,從掌柜的嘴中得知無妄大師的尸身如今正停放在縣衙的義樁,靜待著朝廷的吩咐,當下蕭成鈺先去了一趟無妄大師當晚的所居之處。
虛掩的房門一推便開了。
屋中狼藉一片,而傾翻的圓桌旁,有一灘干漬了的血跡,他四下細致的掃了一遍,終于在床榻內側的墻壁上發現了三根嵌入其中的銀針。
高煥這老賊擅毒,難不成當晚是高煥偷襲了無妄大師?想到此處,他又暗自擰了擰眉……無妄大師謹慎異常,斷不會中如此下三濫的手段。
況且高煥功力不及無妄大師,難不成這背后還有另一股勢力?
取出的銀針,針頭發黑如亮,蕭成鈺將之收入了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