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莊背后的掌事甚為神秘,屬下只知這家農莊曾與蕭府的德仁酒坊合作過。”
聞言,她凝神一瞬,沉吟片刻:“劉叔,你準備一下,備些薄禮,明日隨我去這青山農莊走一遭。”
劉術聞言,一舉應下。
躲在門簾后的孟拂端著兩碗酸梅湯聽了半晌,眼珠子幽幽一轉,嘴角慢揚了起來。
不巧,這青山農莊恰是她家主子的。
喝了孟拂的酸梅湯后,沈清柚又去了一趟四海賭坊。
三樓的雅間里,不見白敘溫的影子,聽黎叔說是那小子自己躲個地方溫書去了。
畢竟白敘溫志在科舉狀元,光宗耀祖,而且入秋中旬便是武舉,武舉之后就是科舉了,時日不多,也難怪白敘溫會用躲的。
不然就要陪黎叔下棋煮酒了。
聽著黎叔一頓的抱怨,她悶不做聲的笑了笑,順帶打趣了幾句。
玩笑過后,自然而然的切入了主題。
“黎叔,前幾日托你辦的事,不知怎么樣了?”
赴百花宴那日,她趁著天色未亮且棠兒還在蒙頭大睡時來了這里一趟。
問及此事,黎叔淺嘗了一口清茶,方才緩緩道:“那個姓孫的不過是個沽名釣譽之輩罷了,至于墨小姐提及的那個卜卦之后就被發現身死池塘的姑娘,拿了姓孫的錢財演了一出戲而已。”
沈清柚:“黎叔可打聽到了那姑娘所居之所?”
黎叔放下杯盞,不假思索:“十里蓮池不遠處的一間荒廢茅屋。”
她誠懇致謝:“多謝黎叔。”
黎叔笑著搖了搖頭:“不過是主子的吩咐,墨小姐若要謝,待見著了主子在謝吧!”
謝那個笑面閻羅?得了吧!那廝只有一套說辭,無外乎就是幫的不是她,是他自己,她都聽膩了。
心中這么想,面上卻并未表露分毫的笑了笑。
其實黎叔之所以這么說,完全是心存了誤會,畢竟自一個玲瓏以后,他家主子還是第一次這么照顧一個姑娘。
思來想去,黎叔還是忍不住為自家主子探聽一番:“不知墨小姐覺得我們主子人怎么樣?”
這話怎么有點不對味?難不成是她多想了?
斂下思緒,她的回答很片面:“顧莊主清風霽月,豐神俊朗,一表人才、溫潤如玉,實在是這世間少有的好郎兒。”
黎叔笑了,好似這話跟夸他一樣。
那笑看得她心中有些發毛,直覺告訴她,黎叔定然誤會了什么。
不過僅是直覺,又沒有聽他說出來,她自然不會貿然去問,否則倒是顯得她對顧南潯那廝真有什么。
對于那個城府深厚,談笑皆算計的男人,她著實沒啥心思,若不是在咸陽城跟他“狼狽為奸”有了牽扯,她巴不得離他遠遠的…………
出了四海賭坊,給黎叔要了兩個練家子的隨從,馬車從長安主街一路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