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子胡建平認得,便是之前跟蕭府大小姐蕭冰玉在臨安街上鬧得沸沸揚揚的墨府小姐,也就是這意興酒坊的掌事。
“胡莊主有什么話,但說無妨。”沈清柚笑了笑,一派的好脾性的模樣。
三人面面相覷的互視了一眼,似乎沒料到會碰上這意興酒坊的掌事。
那看著嬌滴滴的女子,明明笑的那么溫婉柔和,卻無形的透著一股子冷意,讓人不寒而栗。
胡建平渾身僵硬,吞吞吐吐的道:“就是,這花,恐怕有很長一點時間供應不了給貴酒坊了。”
女子一聽,不怒反笑:“所以胡莊主的意思是,要毀約咯?”
這帽子可扣大了,三人連連擺手。
“小姐誤會了,主要是昨晚我們三家農莊的樹都被人給砍了,花田的花也被搗毀了,我們就是想繼續供應貴酒坊,也是心有余力不足啊!”
這話里話外皆是道不盡的無奈,可這一切也是他們咎由自取的,她可不會給予他們分毫的憐憫。
只見女子眉頭微彎,似做思量,三人見狀,趁機說出了今日前來的目的。
“墨小姐,你看,你給我們緩緩如何?”
“待我們花田里的花重新長起來,我們即刻給您送過來。”
說了半晌,就是想要繼續拿她的銀子,還要讓她等,當她白癡不成?
似聽夠了,她微一抬手打斷了三人七嘴八舌的話。
“三位不是跟德仁酒坊合作了嗎?”
此言一出,三人紛紛變了臉色。
沈清柚可不管他們的臉色如何,而是接著一字一句的冷嗤道:“三位突然倒戈,本小姐也就不提了,鬧到了公堂之上,三位才不情不愿的繼續往我們酒坊送貨,而且送的還是殘次品,這次三位那邊出了問題,本小姐憑什么要放過你們?”
言外之意,她勢必不會罷休。
三人的臉色登時變幻的十分好看,這件事的確是他們理虧在先,本想穩住意興酒坊這邊,兩頭吃,卻不想一來就被這看似嬌滴滴的小姑娘一頓“羞辱”。
“說的這么難聽,你若開的比德仁酒坊高,我們能倒戈?”說話的是另外一個農莊的掌事。
胡建平不善的睨了沈清柚一眼,附和道:“大不了不合作便是。”
“是永不合作。”另外一個農莊的掌事冷笑著補充道。
儼然,他們自認為自己那已經倒下的農莊還有風生水起的一天。
仿似聽了什么好笑的笑話一般,沈清柚靜靜地聽他們說完以后,輕笑了起來:“眾位似乎沒搞清楚一個問題。”
三人黑著臉面面相覷,而后望向了她:“什么問題?”
帶笑的小臉陡然一沉,似寒川包裹般冰冷入骨:“不是你們不跟本小姐合作,而是本小姐跟你們永不合作。且文書上,合作期約一年,如今各位毀約,還望備足了銀子,本小姐給你三日,三日若拿不出銀子來,便公堂上見。”
這么一提,三人才猛然驚醒了一般,他們……他們怎么忘了還有那該死的文書………………
三個人灰溜溜的走后,孟拂興奮異常的眨著星星眼:“小姐,你太厲害了。”
沈清柚整好以暇的笑了笑。
“小姐,若他們真拿不出銀子來…………”劉術滿含斟酌的話未說完。
她便輕笑著打斷道:“要么給銀子,要么進天牢,我想他們心中自有估量。”
她不會給他們第三種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