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成光面色陰戾的瞇了瞇眼,怎么也想不通是哪里出了差錯。
恰逢此時,一個小廝步履匆匆的走了進來。
“公子,有位姓墨的公子求見。”
姓墨?公子?
掩下心底的遲凝,蕭成光沉聲道:“請她進來。”
未過半晌,一個小廝引著一襲白衣的少年走了進來。
少年面冠如玉,唇紅齒白,縱然經過刻意的掩飾,可自眉宇之間,蕭成光還是一眼認出了眼前的人。
跟在少年身后的人也頗為眼熟,那一身張揚的紅衣,肆意的氣度,不是長安人人退避三舍的盛小侯爺,還是誰!
墨念初竟然來荊州了,盛小侯爺還親自跟著過來了。
這是蕭成光萬萬想不到的。
“蕭四公子,別來無恙啊!”
女子的眼中明明盛滿了笑意,可卻讓人感受不到一絲溫度。
盛小侯爺向來不是客氣的主,沈清柚說話的當頭,他兀自的尋了地方坐下了。
儼然不將蕭成光這位主人放在眼里。
對于盛景塵,蕭成光多少還是有些忌憚的,縱然某人這番目中無人,他也只得強壓下心頭的那股惡氣。
“墨小姐前來,不知有何貴干?”對于沈清柚,蕭成光可沒那么客氣。
沈清柚不怒反笑:“不知蕭四公子賣著我們意興酒坊的酒感覺怎么樣?”
蕭成光面色微變:“是你!”
她也不曾否認,而是笑容婉約的微微頷首:“本小姐不過是一報還一報罷了。”
此言一出,蕭成光只覺氣血翻涌的厲害,怒極之下,竟欲動手。
然而,有盛景塵在,他的舉動注定失敗。
手腕被人狠厲的捏住,方才還坐在椅子上慵懶無匹的盛小侯爺幾乎眨眼的功夫就擋在了沈清柚的跟前。
少年的容色萬般凌厲,他冷冷一笑,一字一頓的道:“你想做什么?”
他盛景塵捧在手心的女子,也敢動,簡直找死。
再多的怒色在對上那雙威懾迫人的眼睛時,登時間消失的一干二凈。
喉結滾動,蕭成光心有余悸的別開了視線,縱然心下發虛,面上卻是生硬的質問道:“盛小侯爺這是做什么?”
像是聽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笑話一般,盛小侯爺譏諷的嗤笑一聲,看他的眼神就像看一只死狗一樣。
“你敢動她,就是死也不冤枉。”
背脊陡然一寒,不等他去深究盛小侯爺的那句話。
碎裂般的疼痛便自手腕蔓延至全身上下。
如今的蕭成光那還有世家貴子該有的矜貴之態?口中吐著求饒之詞不說,面容更是疼的近乎扭曲。
沈清柚眸光暗轉,望著盛景塵的眼神漸變得復雜起來……………………
臨近暮色,衙門外仍是一片喧鬧之景。
前來的人正是之前污蔑意興酒坊的人,這些人紛紛自言,因為收了承德酒坊的銀子,故而才出面污蔑意興酒坊的。
這一來二去,承德酒坊的名聲可謂是一片狼藉,反之,解封后的意興酒坊不僅生意依舊,一時間更是名聲在外。
這一切來得猝不及防,沈清柚自然不會蠢到認為這些人會突然良心發現改口,但饒是她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到是誰在背后幫她…………
余掌柜,沈清柚自不會再用,但看在他將功補過的份上,并未追究,只是將人趕出了意興酒坊。
處理完這邊的一干事宜后,終于踏上了回長安的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