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魘仿似兇猛的野獸對她步步緊逼,她在無盡的黑暗中拼命的跑,?終于微光刺破了黑暗,一道幾近哽咽的嗓音將她拽出了這無邊的黑暗之中。
撞入眼簾的是一張俊美無疆是面龐,看似冷硬寡淡,卻布滿了與之不相符合的可憐巴巴。
四目相抵,兩人大眼瞪小眼的。
前者眉頭微蹙,眼神有些迷茫空白,后者破涕為笑,含著哭腔道:“媳婦兒,你總算醒了,成鈺好害怕。”
剛剛斷藥進來的孟拂險些手上一滑,面皮幾不可見的抽了一下,主子差不多得了,不要演的太逼真了,有點接受無能了…………
大腦沒反應過來,手卻是已經拉住了他的手,柔聲誑哄道:“成鈺乖,不哭。”
她的話就跟靈丹妙藥一樣,立馬見效,后者果然不哭了。
眼看著差不多了,默默當了透明人的孟拂輕咳了一聲喚道:“世子妃藥來了。”
藥?沈清柚凝眸望去,還沒喝呢,她就聞得到那股子苦味了。
眉頭幾不可見的皺了一下。
細致如他,自然將她的小動作窺探了過去。
就在她視死如歸的準備喝藥時,卻被他一把壓住了手腕。
“怎么了?”她狐疑的看向了他。
他眨巴了一下水霧霧的大眼睛道:“媳婦兒等一下。”
說完,一溜煙的跑了出去,未過半晌又微喘著氣跑了進來。
沈清柚與孟拂對視了一眼,皆是不解的看向了他。
只見他走到床沿邊,笑瞇瞇的攤開了手,只見他的掌心中放著兩顆蜜餞。
她怔松了一下,旋即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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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房內,雪夜瀾神色復雜的看著躺在床榻上的女子,不知在想什么。
直到響起女子氣若游絲的聲音。
“水……水……”
回過神來,雪夜瀾連忙斟了一盞茶,將半昏半醒的女子扶起來,慢慢的喂了些許的水。
杯盞中的水見了底,他方才動作緩慢的將人放回了榻上。
恰逢此時,女子幽幽的轉醒了過來。
映入眼簾的是一片極為陌生的環境,她記得重傷的她被人給抓了,而后到了一處農院,未等進屋,她卻是暈死了過去。
那么這里是什么地方,自然是不言而喻,她下意識的警惕起來,沾染了冷凜的眸光直直的射向了站在床沿邊的雪夜瀾。
她想翻身起來,卻發現自己渾身就跟散架了一般動彈不得。
似想起了什么,她臉色驟然變得慘白起來。
那個氣勢駭人的男子使出了致命一擊,而她的主人將她扔出來當了擋箭牌…………
而正是那一擊近乎將她斷了經脈,若非她命大,恐怕此刻早已命喪黃泉了。
“你……你是誰?”大抵是剛剛醒來,聲音有些沙啞的難聽。
雪夜瀾的眼底掠過了一抹遲凝:“你……你不記得我了?”
女子面無表情的盯著他搖了搖頭。
聽他的口氣,他似乎以前認識她,只是為何她一點印象都沒有?
“那你記得自己的名字嗎?”
這個問題當真是傻的不行,女子斜睨了他一眼,不語。
見狀,雪夜瀾也未曾放在心上,而是脫口而出道:“你喚做花千葉,對不對?”
花千葉,為何這個嘛名字如此熟悉?
腦海中隱約出現了一些破碎零散的畫面,當她想要去一探究竟時,卻劇烈的作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