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沈清柚那還有什么興致,未免露出異樣,她牽動著嘴角,配合的道:“什么?”
盛景塵將黃紙包放在掌心攤開,頃刻間一股子濃郁的包子香味在里屋漫散開來。
“快吃。”
想著床底下的那兩尊大神,她那還有心思吃,于是她興致寡淡的擺了擺手。
“不餓。”
盛景塵的神色一下子黯淡了下來,見狀,她不禁有些內疚,人家這也是一片好心不是。
她勾了勾嘴角,旋即笑著拿了過來:“不過是你親自拿過來的,就是不餓也得吃完。”
床底下的蕭成鈺聞言,臉色瞬間冷沉了下來。
月景喻亦是黑了臉。
盛景塵滿意的笑了笑:“這才對嗎。”
眸光狀似隨意的四下掃了一眼,盛景塵斟酌著措辭,試探的問道:“病美人,剛剛有人來嗎?”
沈清柚莫名的看了一眼桌上的兩盞茶,也不怪盛景塵會這么問,索性這茶是涼的,他隨意胡謅一個理由,應當沒什么問題。
“哦,昨晚二妹過來找過我。”
果然,這話說完之后,盛景塵眼底的懷疑瞬間一消而散。
“咦,病美人,你這床榻可真亂?”
沈清柚神色古怪的看了一眼,能不亂嗎?若不是他們這一個個的來,她早跟蕭成鈺翻云覆雨了。
這時,屋外又響起了風寒川的聲音。
這次盛景塵比沈清柚的反應還快,不等她說,他已經四下一掃,瞬間瞄準了床下。
他趴在地上,正準備鉆進去,卻陡然對上兩雙陰測測的眼睛。
呃……這床底下竟然有人,還不止一個。
他的神情比起方才月景喻看到蕭成鈺還驚悚得多。
他竟然看到了容家家主跟月家家主?
沈清柚頭疼的揉了揉眉心。
聽著屋外的聲音又急切了幾分,眼看著盛景塵就跟被凍住似的遲遲不動,她只得快步走了過去,硬是將盛景塵推了進去。
眼看著三個大男人擠在自己的床底下,這場面怎么看都詭異得很,而且最驚悚的是他們看她的眼神,涼嗖嗖的。
她打了個寒蟬,面上堆著笑意:“三位就委屈一下了。”
真是見鬼,她捅了世家窩了嗎?怎么一個一個平時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今個全都來了?
“嬌嬌。”一開門,那一張俊逸清俊的臉便撞入了眼簾,他的身后是又紛飛的細雪,此情此景,竟無端的美妙。
她神色冷淡的看著他,語氣萬般疏離:“風家主有事?”
“不請我進去?”風寒川的余光狀似隨意的掃向了里屋。
她冷冷一笑,也不客氣的道:“如今還是避避嫌得好。”
畢竟再過不久,風寒川就會跟墨小小大婚。
“你在怪我?”風寒川神色黯淡的道。
她忽然被他的話逗笑了起來。
“我為何要怪你?”
“你我本有婚約,與小小不過是逼不得已,待回去我會親自上門解除婚約……”風寒川面色復雜,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她可沒心思聽他的那些解釋,再則他實在是不值得。
“哦,可這與我何干?”她慵懶的依身在門上,雙手抱臂,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
女子的輕言帶笑的模樣仿佛一瞬間刺痛了雙眼,他苦澀至極的緊抿了一下唇瓣。
“嬌嬌……”
不待他說完,她卻是抬手打斷了他的話:“話不多說,我對你沒什么興趣,不用這番神情看著我。”
頓了頓,她又補了一句:“再說我有深愛的人了,若風家主還因過往年少無知的事愧疚的話,我想大可不必。”
這句話亦是讓藏在床底下三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深愛的人,這四個字深深的刺痛了風寒川的心。
“不知嬌嬌心愛之人是誰?”
她想都沒想的脫口而出:“容家家主容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