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師弟,我來幫你擦藥酒了。”
楚天行身上就只一條浴巾裹在腰間,見她進來,連忙跳下沙發說道:
“這怎么好意思勞煩師姐?我自己來吧!”
舒靈歌卻一把按住他的肩膀,推著他坐回沙發上:
“背后那些淤傷,你自己夠得著嗎?還是我來吧。”
說著便在他面前蹲下,倒出藥酒涂在他雙腿淤傷上,搓熱雙手,給他推拿起來。
她一邊手法嫻熟地推拿,一邊笑著說道:
“這可是我家傳的秘制藥酒,配上我的療傷手法,別說小小淤傷,就連傷筋動骨,乃至經脈內傷,都有神效。保證藥到傷愈。”
楚天行的先天功加一陽指,其實療傷能力更強。
經脈內傷、傷筋動骨,他都可以自行治愈。
至于體表淤傷這樣的小傷,他都無需用到傷藥,自己運功推拿一番,也能手到傷愈。
只是如舒靈歌所說,身體背面的傷勢,他自己就沒法兒夠著了。
既然舒師姐這么熱情,楚天行也并不是那種不習慣被人服侍的人,他便也心安理得地受用起來。
很快,舒靈歌便給他推拿完了雙腿上的淤傷,果真如她所說,楚天行腿上那大塊大塊的青紫淤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腫褪色,恢復原貌。
接著便是雙臂、上身。
完了舒靈歌又叫他趴在沙發上,給他治療背部瘀傷。
楚天行依言往沙發上一趴,跟著就感覺到舒靈歌也上了沙發,在他身側跪坐下來,把藥酒倒在他背上,開始推拿。
這藥酒刺激性極強,抹在傷處,火辣辣的很有些痛楚。
不過舒靈歌柔軟細膩的手掌、輕重適宜的手法,沖淡了痛楚,令楚天行很是愜意,不知不覺就閉上雙眼,沉沉睡去。
“楚師弟,楚師弟……”
聽到他均勻的鼻息聲,舒靈歌輕喚了他兩聲,見他毫無反應,知他已經睡著,不禁輕輕嘆息一聲,略顯沮喪地嘟噥一句:
“還沒進入正題呢,居然就睡著了……虧我下了那么大的決心,你居然一點都不配合。”
想到氣悶處,她不禁抬起手來,就想往楚天行背上重重拍打一下,把他叫醒。
不過當手掌落到他脊背上時,動作已變得十分輕柔,壓根兒就跟拍打沒有任何關系。
“算了,就讓他好好休息吧……”
跳下沙發,調好空調,又給他拿來一床薄毯搭上,剛想離開時,看著他安靜的睡相,舒靈歌又鬼使神差地上了沙發,在他身邊躺下。
睜眼躺了一會兒,感受著旁邊楚天行的鼻息和體溫,她只覺自己心臟越跳越快,耳朵里面漸漸只能聽到自己越發沉重的怦怦心跳聲。
她咬了咬牙,輕輕拉起楚天行一條胳膊,搭在自己胸口,跟著身子往后一靠,縮進他懷中。
然后她便奇跡般的安寧下來,心跳也漸漸變得平穩。
她心滿意足地嘆息一聲,合上眼簾,很快也沉沉睡去。
楚天行自練武以來,已經養成了每天最多只睡兩小時的習慣。
無論什么時候入睡,兩小時一到,必會準時醒來。
今晚也不例外。
凌晨兩點多。
已睡足兩小時的楚天行,準時睜開雙眼。
不過剛一睜眼,他就感覺今天的狀態,似乎有點不對?
手里好像握著什么?
五指微微收縮,emmm……
楚天行屏住呼吸,撤回手掌,緩緩坐起,看一眼身側的舒靈歌,又輕輕掀開蓋在兩人身上的薄毯一看,emmm……
他撓了撓頭,把不知何時散落的浴巾重新裹回腰上,又將舒靈歌那倒卷至腰間的睡衣衣擺拉下,再把薄毯給她蓋好,便輕手輕腳地下了沙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