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紅玉和微笑分手后,開車回到了DH區山林路九十八號天遠公司的大門外。
她沒有開車進入公司的大門,把車停在公司大門外的停車場,一個不起眼的位置。
原本能停下二三十輛車的停車場上漆黑一片,一輛車都沒有。
只有三十米外公司大門口上有一盞燈在有氣無力的亮著。
眼前凄涼的景象讓她心如冰窖。
她記得三年前,這里還是車水馬龍一片繁忙景象,停車場上停滿了大大小小來拉貨的卡車,哪怕夜晚這里也是燈火通明。
那時候天遠集團可是濱海市有名的明星企業,電視報紙幾乎天天都有天元集團的消息。
人們以能在天元集團打工為榮。
收入多待遇好,同樣都是工人但天遠集團的工人地位隱隱高出其他行業一頭。
可是,時過境遷,自從他父親齊天遠三年前得病后,天遠集團就每況愈下。
去年齊天遠身體實在支持不了工作了,就把集團的重任交給了他唯一的女兒祁紅玉的是手中。
大學才畢業的祁宏玉既沒有管理經驗也沒有社會經驗,天遠集團在她手里不但沒有好轉,境況反而更加惡化,眼看就要無以為繼。
企業已經拖欠了工人兩個月的薪資,如果再無法改觀就要進入破產清算的階段了。
一想到這里,祁紅玉滿眼的絕望。
大學畢業之前,她覺得生活里處處都是如此美好,到處都是鮮花笑臉和掌聲。
不曾想等她大學畢業后,生活才露出了它真正的嘴臉。
她終于理解了理想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這句話的真正含義。
“嘆流水兮落花傷,誰在煙云處琴聲長…”
卷珠簾的歌聲悠揚的響起,在寶馬車的駕駛室里水一樣的流淌。
這是祁紅玉的電話鈴聲。
祁紅玉從兜里掏出電話,電話顯示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她本來是不想接,但是打電話的人似乎很有耐心,鈴聲一遍一遍的響著。
祁紅玉按下了接聽鍵:“喂!你好!哪位啊?”
“紅玉!是我!”電話里傳出一個男人的聲音。
在聽出這個男人的聲音是誰的后,祁紅玉的臉上泛起厭惡的表情。
“你有什么事?要沒什么事我掛了!”
“別掛別掛!紅玉!我對你是真心的,我理解你現在的處境,如果你答應我,我可以幫天遠公司走出困境。”
齊紅玉一聲冷笑:“呵呵!張鐸!你就別貓哭老鼠假慈悲了,天遠公司現在的一切不都是你造成的嗎?你記住了,天遠就是破產倒閉我祁紅玉就是拿碗要飯那天,我也不會去求你!”
“紅玉!你這是何必?當初你要是答應了我的求婚,天遠現在保證已經是全國文明的百強企業…”
“請你不要再說了,反正天遠現在和你沒有一點關系,我祁紅玉這輩子也不會和你有什么關系,你就死了這這條心吧!”
“祁紅玉!你就別打腫臉充胖子了,天遠的資金鏈已經斷裂了,銀行也不會貸款給你們,天遠怎么活下去?用不了多久天遠怕是就該進入破產清算了,到時候高高在上的祁大小姐說不定真得拿著碗去要飯了,這該是一件多么諷刺的事情。”
“那是我的事情,不勞你操心!”
“別說的那么絕對,沒準到時候你要飯要到我的門前,我可能會給你一塊餅子,哈哈哈…”
對方的笑聲嘎然而止,祁紅玉按死了電話,然后直接把電話關了機,扔在副駕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