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萍馬上把胡一輝的身體想像成是污穢、骯臟、膿血與糞便的集合體,
一個個頭頂生瘡、腳底流膿、污穢不堪的胡一輝走馬燈似的在她識海里頭不停不息,看得徐若萍胃部一陣陣的翻滾搗騰,之前心口那種**脹滿的興奮狀態仿似秋風掃落葉一般,摧枯拉朽被蕩滌一空。
來自身體最原始的**被斬斷,徐若萍瞬間感覺到身體里面的每一個細胞都仿佛在甘冽清泉里浸泡過一樣,自內而外散發著淡淡的無欲無求的氣息。
變化太快,胡一輝抬頭看她時,又從她雙眸里頭窺見了從前的清澈目光。
他不由得打了個突,本來還想繼續教授她如何斬斷淫根的方法,如此看來,竟是不用自己指點了。
不禁心里暗暗可惜,道家功中斷淫根的方法有兩種:一是雙修;二是清修。
雙修是一種以毒攻毒的方法,一般需要非常謹慎地把握尺度。
清修的法門有同樣有兩種方式,一種是“不凈觀”,把那方面的事情想象得污穢不堪,另一種就是從氣脈修持入手,一步一步走下去!
胡一輝其實只想告訴徐若萍雙修的法門,可令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徐若萍居然無師自通了清修的“不凈觀”。
胡一輝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蟲,不知道徐若萍是用了把他腦補成一個污穢不堪的形象從而達到斬斷淫根的效果。
這事要是被他知道的話,恐怕會被氣得吐血不止。
值得一提的是,斬斷淫根后,過了金丹期,就有很多的別的辦法恢復。
徐若萍沉浸在自己清澈的識海里頭,大概半粒鐘時間,完完全全確定沒有了之前那種躁動**的感覺涌上來,方才輕聲問道:“我現在已經處于無欲無求的狀態了,可以進行下一步的采藥結丹了么?”
這一句話灌進了胡一輝胡思亂想的腦海里,好像憑空給他一股蠻力似的,一下子把他從想入非非的狀態猛拉回來,頓了頓,方才回答:“其實即使“無念”,也不一定能采,因為這時的氣還弱,而且不純,里面還有“火氣”,若這時就采,輕者煉成幻丹,水中撈月一場空;重者頭暈目眩,甚至引發“噴頂”現象。”
所謂采藥,是把下丹田里先天之氣采回來凝聚成丹。
徐若萍聽后用一種非常詫異的目光盯著胡一輝,問:“怎么一個金丹期有這么多的講究,那我什么時候才可以結出金丹?”
胡一輝遲疑了一陣,覺得這家伙又把之前急于求成而導致差點走火入魔的事情拋到九霄云外了,恨不得把她倒立拎起來抖一抖,讓她清醒清醒。
徐若萍見對方很久都沒有說話,仔細瞧瞧,似乎額角上的青筋還在一抽一抽地跳,這個樣子跟所有曾經教導過她的師父們的表現一致,馬上反應過來,他被自己氣壞了。
按照以往的經驗,這個時候她應該馬上稍息立正,端一副軍訓學生的態度。
可是面對胡一輝,就算他現在氣炸天,徐若萍也不會有一點戰戰兢兢的感覺,見他良久不說話,便冷靜地追問道:“干嘛呢?啞巴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