荇槯操著把粗厚低沉的聲音道:“三哥不要老往別人臉上貼金,我看她的術法修為也就那么點斤兩,難不成我們兄弟幾個還怕一個娘兒們不成?至于尊主那邊,是敵是友,我看還沒有定奪,咱們只按照吩咐行事,又有何懼?”
圖良一直沒有說話,默默地喝著悶酒。
一旁的耳釘男等了一會,見圖良沒有要開腔的意思,這才吶吶地開了口:“大哥,聶震軒這牛鼻子似乎想要插手我們的事情,需要稟報尊主知悉么?”
匪幽啖了一大口酒,聞言擺擺手:“無須多事,尊主他老人家忙著呢!聶老頭跟我們的血誓還在,我們不踏出啟封山一日,他也休想出去。那你們想想,一個終日不見陽光,只能待在山溝溝里的人,能有什么大的本事?”
徐若萍聽了半天,很想知道他們口中的尊主是誰,于是又忍不住挪了下身子,挨過去聶震軒身旁,用口型問:“你知道他們說的尊主是何方神圣嗎?”
聶震軒用神識傳話過來:“知道的話,我還用得著跑來這里偷聽嗎?”
徐若萍和聶震軒費了半天的勁,想聽聽其中夾雜著什么樣的陰謀詭計,卻都是些日常瑣事,對剛才之事再不往深里提,正準備興趣缺缺地與聶震軒一同離去,卻又聽得匪幽忽而來一句:“《大般若道六甲神書》的秘密想來是在那妞的身上,尊主務必要求得到完整版的,你們幾個要機警點才好!”
徐若萍心中一滯:又是為這破書而來,有什么好爭的,我都背了個滾瓜爛熟,全然沒有看到傳說中的金光熠熠什么的東西,唉,真是害我不淺那。
徐若萍有些畏懼地望了望眼前的一幫魔物,心里面茫茫然地沒了主意,正不知如何是好之際,就被聶震軒拽了手腕橫穿出去。
又是一陣騰云駕霧般的行走如飛,二人很快便回到了聶震軒的老巢——三間破屋里頭。
徐若萍忽而涌起一陣悲痛,難以忍受地捂著胸口抽泣起來。
外公跟離蒼到底發生什么事了,現在在哪里?
自己前世的父母又去哪里了?
棲仙國的滅國真有這么簡單嗎?
一幫魔物口中的尊主是誰?
一個個疑問又再竄珠子一樣從自己的大腦掠過!
一陣微風刮過她的鬢角,帶來了聶震軒一聲淺淺的嘆息:“孩子!事到如今,你哭有什么用?振作起來,把自己變強才是王道!”
徐若萍止住抽泣,略微停頓了一下,抬頭望他:“可是,我已經在很努力地修煉了,卻總是遇到瓶頸。我根本沒有天乩之卜中說的那么神奇,也不是什么神童,如何是好啊?難不成是外婆給搞錯了?”
聶震軒沉默了一會,放緩了語氣:“我們暫且不論有沒有天乩之卜這回事。我只想問你一句,你想不想變強大,去救贖更多的生靈于水火!”
徐若萍想都不想脫口而出:“想!可是??????”
“那不就得了,”聶震軒截口打斷了她,“老夫在此處潛心修煉多年,悟出了一套心法,想著老放著也沒什么用,不如把它傳授于你,如何?”
徐若萍一聽,立馬就一個頭漲成兩個大,心道:幾百年悟出的心法,妄想用十天的時間教授于我,這老頭的腦袋難道被門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