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萍:“??????”
啥,為什么當母雞的人是我?
我在做夢嗎?
這蒙臉人是誰?為何不攻擊我?
正大惑不解之際,忽覺身后一股勁風帶過來,胡青凌揮手帶起一陣掌風,把她往前一推一送,徐若萍根本沒有防備,立足不穩,整個人往蒙臉人身上撲去。
蒙臉人若然閃避,徐若萍肯定會重重摔個餓狗搶食,萬般無奈之下,只好伸出左手,把她往懷里一帶,右手勢道不減,非要扇胡青凌一頓耳光。
其實蒙臉人被徐若萍這么一帶,速度已經慢了下來,胡青凌躲開這記耳光游刃有余,可她偏偏不躲不閃,把臉迎了上去,啪一聲,結結實實挨了蒙臉人一記耳光,一張美艷動人的臉頰登時腫了起來,五個指印甚是清晰。
與此同時,胡青凌突然伸手,扯住蒙臉人面巾一角,一把把面巾扯了下來。
然后就是胡一輝那張俊朗鐵青的臉龐。
徐若萍正好抬頭,猝不及防撞上了他兩道躲閃不及的目光。
兩廂無言,相對沉默了片刻。
徐若萍真是百感交集,胡一輝消失的這段時間,她盡量迫使自己不去想他,忍不住的時候就強迫自己去想他的壞,努力粉飾自己內心的太平。
其實胡青凌伸手去扯他的面巾,已經是多余的了,胡一輝身上那股獨特的古龍水的淡淡香氣,早就已經深深印在她腦海里,撲到對方懷里的一剎那,她基本上已經肯定是他了。
徐若萍眼睛眨了眨,淚水就在眼眶中打轉,連聲音都低沉下去:“一輝??????”
她好想追著他問,你這段時間都干嘛去了?為什么整個人變得死氣沉沉?為什么胡青凌說母親被你囚禁了?為什么各修仙門派都說自己的師尊在你這里?
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胡一輝的心一瞬間就被她扎透了,想起那天她為了救徐俊,居然毫不猶豫地出手傷了自己,那種濃得墨汁一樣的恨意便從天而降,但,竟就兩滴尚未溢出的眼淚,便春風化雨了。
他干脆伸出另一只手,用雙手把她緊緊地勒進懷里,下巴摩挲著她頭上的秀發,有那么一瞬間,真想把她揉碎進自己心里。
可他深深地明白,自己是連她一根頭發都舍不得動一下。
徐若萍也不推諉,任由他摟著,連日來深深埋藏在心底里的思念,就如缺堤的河壩,傾瀉而出。
此時此刻,二人心底里其實都很矛盾。
徐若萍一直都很生氣,惱對方之前的所作所為,在她看來,如果真心誠意地喜歡一個人,就應該積極大方地去爭取,應該像君子一樣,坦蕩蕩地表露心聲,而不是三番四次地用齷蹉的手段去破壞別人的感情。
胡一輝也很生氣,二人相愛,都恨不得對方能多愛自己一點,多包容一點,即便自己有錯,對方就算不幫忙而袖手旁觀,也能接受,但最令他心痛的是,徐若萍非但沒有袖手旁觀,還反過來幫著情敵打傷自己,這事擱在本來心胸就只有針眼大小的胡一輝同志身上,簡直就是要他老命。
二人天上地下一般的價值觀激烈地碰撞在一起,斗爭得難舍難分。
命運卻又偏偏喜歡捉弄人,二人同時又被丘比特一箭穿心,那種感受,簡直有如跗骨之俎,日日夜夜折磨得雙方如同跌落在爛泥里的瘋子一樣,狼狽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