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鶚,你要找的人來了,”胡一輝輕輕地站在它身后,語氣很平淡,似乎在陳述的事情完全與自己沒有半點的關系一樣,“殺死欽原鳥的人是我,你要報仇,盡管沖我來就是了。”
大鶚一聽,停下所有動作,緩緩轉過身,居高臨下地望著胡一輝,從鼻子里冷哼一聲:“你有多大本事,竟然如此目中無人!”
突然,那大鶚鳥“咦”地一下,細細地上下打量了胡一輝一番,隨后發出一竄狂妄的大笑,道:“原來是你,真是黃天不負有心人那,終于被我等到了,看來,謠傳的上天界的瀅月上神轉世歷劫的事情是真的。怪不得尊主要我在此處守候,原來一切之中早已冥冥注定了。”
那大鶚鳥說完,卻又竟自嗚咽起來:“為什么?雷尹上神,為什么你老是和我過不去?我到底做錯了什么,你要這樣子對我。先是把我修煉數萬年的法身滅掉,這次又殺害了我乖巧懂事的子孫們,你,你,你??????”
胡一輝本來是懷著與對方決一死戰的心情而來,因為他深深明白,這大鶚鳥來頭不小,是上古的天神所化,是只修行有上萬年的妖怪,這家伙實力強悍無比,之所以此前跟徐若萍交待得輕輕松松,完全是不想增加她的心理負擔。
所以,他根本沒有心思細究大鶚鳥的一番言語,只覺得對方又是笑又是哭的,還以為他的子孫們基本被殲滅殆盡,傷心過度而得了神經病,但細細一想,又覺得不太對勁,心道還是全神應敵為妙,別中了對方迷惑之計。
一想到這里,胡一輝便暗暗運氣,盤膝穩坐,雙手掐緊,利用對方自言自語之時,掐訣開印,褪濁排陰,迅速恢復法力,而對方剛才所說所講,一律充耳不聞。
大鶚鳥對著胡一輝發了一通牢騷,見對方完全不理不睬,不由得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
它怒目圓睜,大吼一聲,從嘴巴里射出一顆拳頭般大小的黑色珠子。
胡一輝忽覺耳邊風起,馬上就地一個翻滾躲開,繼而又淡定地盤膝穩坐。
黑珠打在一個冰丘上面,“砰”的一下,冰塊被擊得粉碎,碎冰屑像鵝毛大雪一樣漫天飛舞。
那大鶚鳥見一擊不中,緊接著又再發出一顆黑珠,咆哮道:“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模樣。一向自以為是,從來就不好好聆聽一下旁人的解釋。什么規則,什么律法,都是一堆垃圾。”
那大鶚鳥說一句,發一顆黑珠,黑珠所到之處,任何物件都被擊得粉碎。
但胡一輝都一一輕松躲過了。
為什么會這樣?
因為與鬼母他們招招致命的打法,這大鶚鳥更像是一個哭鬧的小孩,向父母撒潑發野,雖然每一次出擊都著實厲害,但招數卻不緊不慢,仿佛有所顧忌,又仿佛只是向胡一輝發泄心中的苦悶一樣。
胡一輝也有所察覺,心中大為不解,并且更多地認為對方之所以沒有拼盡全力出擊,只是想向他試探虛實,待到完全知根知底之時,再來一個出其不意的逆襲。
想到這里,他更加不敢大意,為了保存更多的體力,胡一輝一瞅著空隙就盤膝穩坐,掐子午訣,調息恢復,怕引來雷劫,他不敢使用雷電等厲害的法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