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無尚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接過藥丸,揚起脖子“括”地一下吞下肚去,也不等胡一輝交待,自己就尋了處干凈的地方盤膝坐下,打坐入靜。
聽到君無尚吃食的吞咽聲,徐若萍和蘇巧的食欲馬上被勾起,肚子“咕咕咕”地叫了起來。
徐若萍摸摸肚皮,可憐巴巴地對蘇巧說道:“咱們現在還是去拿點東西來慰問一下五臟廟吧。”
蘇巧聽了徐若萍的話,更加可憐巴巴地說道:“若萍姐,我也想啊,問題是,裝食物的行囊是你弟背的,我們大家逃命時誰都沒有扔掉行囊,獨獨徐宏博把他的行囊全部扔掉了,要不然,以他的底子,哪能跑在我們倆的前面。”
眾人一聽,真是又想生氣又生不起氣來,大家都在心里暗叫,徐宏博啊徐宏博,你能不能有一次不把事情搞砸掉啊。
“沒關系,沒有食物我們可以吸風飲露,以辟谷之術度過這七天應該不是什么難事?埋怨的話就不要說了,我們此時應該同心協力,一鼓作氣幫徐宏博度過這個難關才對,”
胡一輝見眾人意志消沉,連忙打氣道。
大家一聽,覺得胡一輝說得在理,在現時緊要關頭,口腹之欲都不是什么事了,于是各自散去,尋處地方盤膝坐下,辟谷入靜。
第二天一早,徐宏博的體溫開始恢復正常,胡一輝把他從溫泉中背出來,讓他躺在用干草衣物等鋪成的地鋪上,吩咐大家重新把燈按照之前的方位擺好。
“一輝,我看著我弟的臉色好像紅潤了不少,是不是意味著這次他可以大步邁過去?”徐若萍問。
這段時間她一直憂心忡忡,她與徐宏博的感情在眾多姐妹里頭,不算太好,而且經常被對方不學無術、成天在外惹是生非的行為氣得七竅生煙。
但,畢竟親情擺在那,徐宏博被竣鳥吞吃,差點翹辮子的事情,就像一根細細的繩子,勒得她的精神一直緊張到極致。
“不一定,”胡一輝搖搖頭,凝望著徐若萍的雙眸,“不過你不用擔心,他的情況正在好轉,只要過了這幾個關鍵的晚上,很快他就沒事了。就算有個萬一,現在他的魂魄在這里,我還不信那兩鬼差能把他勾走。”
“晚上?你的意思是不是,這幾個晚上會有什么東西跑過來?”徐若萍瞪大了眼睛,眼里閃過一絲驚恐。
胡一輝點點頭,大家心知肚明。
入夜,亥時一到。
恍然之間,一絲絲陰風徐徐而起,那種似是有形而無形的感覺吹拂在每一個認真辟谷的眾人臉上,個個心底不由得泛起陣陣寒意。
“它們來了,若萍,鎮定一點,”胡一輝把徐若萍的雙手緊緊握住,微微一笑,道,“你在這里凝神辟谷,剩下的事情交給我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