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巧幽幽的婉轉鶯啼又再響起:“我母親和我奶奶的關系不好,在我懂事的時候開始,就一直吵一直吵,直到后來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我父親懦弱,在她郁郁而終的那天晚上,她把我叫到跟前,給我講了一個可笑的歷史的故事。”
她的思緒飄到了一個月明星稀的晚上,小蘇巧跪在久病臥床的母親面前,聆聽著回光返照的母親最后一刻的娓娓而談。
“孩子,母親要走了,請原諒母親的撒手離去,希望你能堅強快樂地活著。”
眼窩深陷的女人舉起一只枯枝般瘦削的手,輕輕地撫摸著小蘇巧光滑柔軟的發絲,五根竹枝一樣的手指在她發根和發梢之間來回摩挲著。
“不要學母親這幾年悲悲戚戚的樣子,要知道,母親曾經是一個隨時都能開懷大笑的姑娘,一只唾手可得的小飛蟲,一條活蹦亂跳的小魚,都能引起你娘竊竊私喜開心個半天的樂天派,孩子,為娘希望你能做到這一點,隨時隨地做一個無憂無慮的樂天派。”
那女人的瞳孔放大,眸光深處隱隱透著精光,仿佛回到了無憂無慮的少女時代。
“可是娘,你為什么現在就不能做回原來的樣子呢?”小蘇巧縱是年少,仿佛也感覺到母親大限已至,嚶嚶嗯嗯地抽泣著。
“回不去了,回不去了,”瘦女人滿腔怨憤地斜睨了呆立一側苦瓜著臉的父親一眼,忽而提高了八度分貝的聲音,“你要記住,將來嫁人,一定要睜大眼睛看清楚,千萬不要找一個做事情沒有主見,只會對自己母親俯首帖耳的廢物??????”
一句話沒說完,撫在小蘇巧頭上的手忽地沉了下去,女人心不甘情不愿地永遠合上雙眼。
“不久后,我父親、奶奶相繼離去,我成了個無依無靠的孤兒,寄托在姨娘家里,因為是外戚,經常平白無故受人白眼,那時候姨娘就對我說,女人啊,要改變自己的命運,就要學會去爭,遇到好的男人,就算是做妾,也要把他牢牢拽在手里。”
又是一堆怨婦那爛盤子理論的荼毒,徐宏博恨不得把這些女人千刀萬剮。
蘇巧的目光緩緩流轉,思緒又一下子回到到了現在,“這么說著,我就遇到了表哥,他沉著冷靜、精明睿智以及對愛情的堅貞不渝,都是我夢想中另一半的完美詮釋,更加難能可貴的是,他竟然還是個處男。”
徐宏博:“??????”
我靠,這是哪門子說法,沒聽說過找夫婿要求對方是處男這么奇葩的吧,這女人,變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