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一輝順著對方的思路想得入了神:“對啊,想當年,有多少大能叱咤風云,看今朝,反而剩下像我二姐這樣的人物在抖威風,真是時無英雄,竟使豎子成了名。”
徐若萍端著一杯熱騰騰的茶水不斷地轉著圈,緩緩地說道:“所以嘛,我們不要再去煩惱一些有的沒的雜念,努力做好自己,積極修煉,不斷提升修為,我們兩人相互鼓勵,有什么困難就共同面對,共同解決,這才是目前亟待解決的情況。”
胡一輝的臉上仍然是無波無瀾的平靜,眼神已經眸光流轉,嘴角不經意間閃出一抹淺淺的壞笑:“繞來繞去,我居然最后還是被你繞進去了。好吧,這次的事我就不再計較,可不能再有下次,我心眼小。”
徐若萍十分無辜地沖他眨眨眼,在心里把他啐了一口,暗道:小氣啊小氣,男人要真計較起來,比女人還要難纏。
正準備說話,君無尚在門外‘篤篤篤’急速地敲門:“少主,有要事急報,方便進來嗎?”
徐若萍和胡一輝互相對望一眼,此時已經夜深,按理說再怎么樣,像君無尚這種做事情穩妥起見的人,絕對不會這樣沒有眼色見。
二人分別整了整衣衫,胡一輝淡淡道:“進來。”
君無尚推門而進,神情極其嚴肅,臉色罕見地難看,彎腰鞠躬,道:“剛收到夢提額的飛書,我大冥國無極宮遭遇圍困,領隊的據說是一位名叫‘譽王’的人物,身著大長袍,頭戴斗篷,全身上下裹得嚴實,領著一幫亂七八糟的妖魔鬼怪,已經跟皇上交戰好幾回,各有勝負。”
胡一輝聽了臉上反而略略一松:“總算肯露面了,幾百年來無論我方怎樣的努力,這位金主總是藏頭露尾,也好,挑明了正好光明正大分個勝負。‘譽王’,恐怕用的是假名字吧,我要親自前去會會他。”
徐若萍和君無尚對望了一眼,然后一臉震驚地問:“胡一輝同志,請問你現在修煉到哪個境界,金丹期還是出竅期?知道你從前牛掰,但是現在重新換了副軀體,幾乎一切要從頭再來,人家‘譽王’連鬼王都得聽命于他,你這樣子貿貿然前去,活得不耐煩了?”
胡一輝沉沉的目光微微一轉,絲毫不以為然,有那么一瞬,他的表情似乎有些不滿:“大姐,我‘澤令尊者’的大名遠播,靠的不是拳頭功夫,更加不是家里的祖墳冒青煙,有絕好的運氣。我不像你,家學深厚,際遇和淵源并存,閉著眼睛都能撈到從天上掉下來一堆頂級修真秘技,從此被慣出一身不知死活的愚蠢。我能走到今時今日,靠的是這個。”
言畢,他用手指指一指自己的腦袋,“吃腦的時代,懂嗎?”
徐若萍一頓,很快反應過來對方在拐彎抹角地罵自己愚蠢低能,登時怒不可遏地伸手狠狠地在對方的手臂上用力捏了一下,然后似笑非笑地問:“這么說來,某人可是有萬全之策?”
胡一輝也不閃避,臉部肌肉顫了顫:“你看看你看看,才幾句話就禁不住激成這樣······啊······噢!”
徐若萍又再重重地掐了一下:“有辦法就趕快說出來,曬什么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