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在方景楠期待的目光下,車隊終于走進了陷馬坑的范圍。
方景楠臉有喜色,暗喊著:“你們到是走快點啊!”
可就在這時,剛剛才深入了十幾米,當第一匹馬兒沒有走穩撇了一下時,領頭的趕了幾十年車的老把式,便揚起了馬鞭,大聲地吆喝起來。
只不過往前又走了兩三米,整個車隊便就停了下來。
“我去,這商隊看來很有經驗啊。”
方景楠暗嘆一聲,暗自鼓氣道:“沉住氣,沉住氣,還有第二個環節。”
車隊停下,明顯像個掌事的漢子騎馬走到道前,往前面打量了起來,沒一會兒,他便像發現了什么一般,一揮手,從他身后閃出幾匹精騎,沿著道路兩邊打探了一圈,跟著返身報告。
由于距離太遠,方景楠聽不見他們在說什么,可沒等一會兒,漢子的目光竟然朝他們藏身的方位看了過來。
“我去,什么情況?”方景楠楞道。
“我們被發現了。”陳山河沉聲道。
“什么?不會吧,我們就只露個眼睛,這么遠應該看不見呀。”方景楠不相信地道。
“不是看到了我們,而是在這一片,只有這道山丘可以觀察道路,而道路上的人又看不到這邊。”
果不其然,車隊里喝聲紛傳,很快便聚攏起十幾個騎士,朝這邊奔馳而來。
“人多馬雜,毫無陣形,并不精銳。”陳山河點評了一聲,跟著問道:“打不打?”
“打個屁,快跑!”方景楠白了他一眼,調轉馬頭撒腿就要跑。
孟鐵柱道:“這就要逃了么?其實我們沖一沖,不一定會輸。”
但說是這么說,孟鐵住并沒往前沖,而是聽令的,呼趕著兩匹隨騎,調整好撤離方向。
“什么叫逃,我們是來搶劫的,不是來拼命的。這叫戰術撤退,你懂個球!”
一眾五人十五騎,毫不停留地策馬而去,后面的騎士追了一會兒,距離卻越拉越遠,無奈下只得轉身放棄。
相距三百米,方景楠五人騎的又是好馬,輕易不容易追上。
奔行了五里多,眾人放馬緩了下來,尋了邊上一處背風的地洼處,五人終是停下,面面相覷。
“現在……怎么弄?”還是孟鐵柱與方景楠要熟一些,直言問道。
所謂領袖,并不是什么事都要比下屬強,而是需要在團隊最關鍵最緊迫的時刻,非常果斷地做出最正確的選擇。
方景楠沉吟了一會兒,道:“老陳頭傾付了全部家產準備這次行動,若是空手而回,估計他會把我們埋了。所以,我們還得過去,繼續守株。”
啊?這叫什么決定!因為回不去,所以就得在外面待著。
猛一聽,感覺這主意拿的太隨意,可仔細一想,好像又很有道理的樣子。因為,不然怎么辦呢?
或許這就是領袖的天生直覺,在方景楠五人回到原處時,田家的車隊已經把陷馬坑填完走了,眾人只得重新把坑挖好,而這次,沒等多久,一組由幾十輛車馬混合而成的小型車隊,緩緩走進眾人的眼簾。
方景楠臉色一喜,“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