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山河臉色一正道:“邸報中確實沒有,但也不是在下憑空猜測,而是鎮河堡操守姜建勛大人跟我說的。”
知道方景楠肯定不知道姜建勛的身份,陳山河又解釋道:“他是邊鎮將門姜家的子弟,其族內有姜讓為陜西榆林總兵,姜瑄為山西陽和副總兵,姜瓖為榆林衛參將。”
“等會?”方景楠頓了一下道:“姜瓖?”
陳山河道:“據說姜將軍作戰兇狠,是位敢戰之人。”
方景楠點了點頭嗯了一聲,道:“你接著說。”
這個姜瓖很有名,方景楠聽人說過,這人在幾年后大同總兵王樸死后,接任了大同鎮的總兵一位,打架兇不兇狠他不清楚,他只是知道李自成來了大同后,他投降了李自成,后來滿清進來后他又投降了滿清,投降沒多久吧,他又選擇自立與滿清對著干,是個有故事的人。
陳山河道:“就在今日,后金的主攻方向已然清晰,他們正在全力攻打鐵山堡。葉巡撫已經派總兵王樸大人率三千驃騎前去支援,后續步營也在整備待命,不過我聽姜守備說,兵備道竇大人糧草支應準備的很慢,估計沒個十天半個月的,步營出發不了。”
“哼!”
方景楠冷冷地哼了一聲,自打看到上次后金進攻蒙古一事朝廷的反應后,他便不再對明末的官僚抱有幻想。
“鎮城那邊對各軍堡都有什么指示?”方景楠問道。
“除了各副總兵、參將、游擊等各將軍的親軍在準備外,其它各軍堡都以守備堡壘為要。”
嗯,方景楠點了點頭,這些文官也不算是瞎子,對于大同的各兵卒的情況還是清楚的。
從編制上說,大同鎮城有七萬兵馬,拋開空餉缺額的兩萬人,真實人數應在五萬左右。
這五萬人里,大同鎮城就有駐兵一萬五千人,里面包括了一個總兵,八個游擊將軍。
鎮城之外,還有一個副總兵,八個參將,五個游擊將軍分駐在其它重堡要城,兵力約有一萬多人。最后剩下的兩萬人,則分布在其余近六十個軍堡之中。
以云岡堡為例,實員一百多兵卒,但除了操守鄧琳的十幾個家丁外,就只有坐堡官王百戶王世昌的那六七個家丁,其它全是老弱病殘。
方景楠相信,其它屬于極沖要沖之地的軍堡就算比云岡堡要好,那也好的有限。如此六十個軍堡加起來也就一千多人有野外交戰能力,而且各有從屬,與東虜野外作戰就是送死,做為核心防守力量守好軍堡就算立有大功。
“情況大家都清楚了吧,”方景楠道:“現在我們討論一下,在這場國戰當中,我們莽字營當有何作為。”
大家皆沉默起來,莽字營能打的也只是兩隊戰兵,加上張傳宗的二十來人的騎隊,雖然精銳但也就五十人,想有什么作為?
既然是頭腦風暴,那就得大家說話,別管有效無效,能開口就是勝利。
方景楠拋磚引玉道:“要不,我們尋一處佳地,設個埋伏,就像上次……咳咳……反正就是打個伏擊戰,如何?”
張傳宗臉上一紅,道:“后金兵是旗主制,每旗下分五個甲喇,每個甲喇1500人,又分成五個牛錄,每個牛錄三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