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山虎沉思了一下道:“他們才幾十人,我們盡起大軍,嚇得他們不敢前去呢?”
孫師爺笑道:“那也沒損失呀。可若我們去得人少了,萬一他們真的藏有詭計,豈不壞哉。盡起兵馬,在咱們絕對武力面前,仍何詭計都將被擊得粉碎。”
盤山虎張狂大笑:“師爺真乃吾之諸葛也!”
孫師爺云淡風輕地微微一笑,渾身上下說不出的舒爽通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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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下午,被放走的那兩個寨主,再次前來求見。方景楠在半山腰的宅院里見了兩人。
“咦,怎么只有你倆過來,不是還有位……呃,叫周大順?的兄弟么,他人呢?”方景楠問道。
“唉,小的杜剛,他叫何飛,周大順被盤山虎殺了!”杜剛一臉頹喪地把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何飛在一旁也是臉色鐵青,忽地咳嗽一聲,似有所指地道:“掌柜的,盤山虎約的那處地方,是一片平坦的丘原,最近的林子都在五里外,你們可得小心著點”
方景楠拍了拍何飛的肩膀道:“何兄的好意咱領了,以后咱們在一個鍋里勺食,可要多相幫襯著。”
杜剛何飛兩人忙拱手應道:“一定一定!”
兩人的話已經傳到,這里畢竟是別人的地盤,杜剛何飛兩人雖然覺得該無危險,卻也是婉拒了方景楠留下吃飯的邀請,當日便又走了。
看著兩人離去的身影,方景楠輕聲一笑,道:“行鋒,你與文知縣去一趟代縣,叫麻四明日未時在十里外的陽明原候命,把我們的馬帶上。”
“得令!”行鋒領命而去。
……
翌日,代縣縣城。
城中一處靜幽小院,文朝衣恨恨地拉著馬三的手臂,醉眼醺醺地湊到他眼前,道:“你說,這個方百戶是不是欺人太甚,憑何我要留在院中,他卻可以橫刀立馬。”
馬三早已知道這個年輕的公子是知縣大老爺,被他如此拉著,渾身說不出的難受,“大人,戰場上刀劍無眼,方長官也是為了您好!”
“欺我不知道么,”文朝衣哼道:“戰場之上,他都是在后方指揮,從未沖鋒上陣砍殺一人,那我為何不可?”
……
呃,馬三弱弱地道:“方大人會騎馬!”
嗡!文朝衣怔住了,仿佛受了一萬點傷害。他輕啐一聲,扔下手中的酒壺道:“走,教我騎馬,等回了懷仁,我請你做縣里的馭馬主薄。”
馬三根本不知道馭馬主薄是干嘛的,輕輕地拍著他的后背道:“大人,你喝了酒不宜騎馬,而且……馬都被方長官帶走了,改天吧!”
唉!
文朝衣無奈地仰首輕嘆:“馬三,你知道么,有時候我經常在想,天生我才必有用,百無一用是書生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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盤山嶺外不遠處的一側山嶺,傷勢好了很多的左青山率著吳水井等眾兄弟趴在山上,望著下方十幾個前行探哨的軍丁。
他們趴著的這側山嶺足有幾十丈高,而且非常陡峭,只能從后面上來,這些探哨不可能來到這邊打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