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隊在戰場上沖殺過的鐵血精銳,那股煌煌之威,那抹敢與沖向幾百山匪的驍勇之氣,震懾得周圍人群心驚膽顫。
一時間,街道上鴉雀無聲!
“在下方景楠,大同鎮官軍,這群博柜的在這胡言亂語,誣蔑構陷,我要拿去縣衙里問官,不相干的還請速速散去!”
朝四周喊了聲話,方景楠喝道:“拿下,送官!”
牛有德幾人策馬而前,馬至人散,原本圍著的眾人紛紛散開,不需幾分力氣,便把那幾個嚇得腿腳都軟了的潑皮抓了起來。
如此行為看似公平,但明眼人都能發現,方景楠更多是站在張家一邊的。
“張家豪客抓人啦!”
人群中有人縮起腦袋躲起身,大喊著煽動眾人情緒。
縣衙位于城池的當中間,方景楠沒有理會這些跳梁小丑,排開眾人朝縣衙走去。
蒲州這地方依著涑水和黃河,又是座千年古城,街道上行人眾多,有著一抹邊地少有的擁擠喧囂和活力。
周圍街道,滿滿的都是各種店鋪,可在此時,城內張氏與其它族又要打起來的感覺,使得大多數商鋪都大門深鎖,唯恐殃及池魚。
一些青壯聚集了起來,手上拿著各類武器。
對城里情形熟悉的一些明眼人發現,這群伍姓湖的族人正聚集在幾個已經關門的店鋪門口,這是張氏本家在城中僅有的幾個鋪子。
他們蹲坐在那里,低聲地互相交流著什么。
不遠處,更多的人在逐漸聚攏。
方景楠的強勢行為把馬上就要爆發的爭斗壓了下去,但卻仿佛是火山爆發,收縮的目的,是在醞釀一個更大的漩渦。
“堯之都,舜之壤,禹之封,於中應有,一個半個恥臣戎……”
張家的族學外,響起一陣陣稚嫩而又瑯瑯的讀書聲音,有幾個縣衙的班役懶散地在那看著,像極了應付差事。
而不少伍姓湖的青壯皆是往那打探,張氏的人也在小心戒備,氣氛緊張得好似要一觸即發。
……
縣衙這邊,雙方剛開始對質的時候,知縣田老爺就已經知道了。田鄂雖然姓田,但不是蒲州田氏的族人,他祖籍在湖廣省。
朝廷打壓蒲州張氏的風氣,隨著張氏的落寞,這些年已很少提起,但這種聲音一直都在。
田鄂自然不會免俗,而且這樣還能榨出點銀兩,何樂而不為呢。
就像這次,胡氏族長私下與他溝通,只需他在官面上支持一下,最后從張守義那榨出來的萬兩白銀他能分潤許多。
不過今天好像有點意外……
看著眼前走得塵土飛揚,威武雄壯的一隊鐵騎,押著幾個博柜的青壯,直驅而來的威勢。這個五十多歲,多年養尊處優已經微微發福的知縣老爺眼都看直了,這是什么做派?
……
……
(李長生說:各位客官,賞點?啥段子都會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