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快請!”
田鄂皺了下眉,這個張氏還真是拿大,別家都是族長前來,他們到好,派個長子過來。
還當自己是以前的蒲州張氏呢?
由于族長張誠言活得比較久,張守禮這個二代年紀也不小了,頭發花白,提著一根黃花梨做的拐杖,一步一步走了進來。
隨著他一同進來的還有族弟張守仁,見到方景楠,張守仁沖他擠眉弄眼,一臉贊賞。
張守禮環首做了一揖,客氣話都沒說一句,便直接道:“今日事因我族張守義而起,這次過來是傳遞一句家父的話:從今爾后,張守義的一切行為與蒲州張家無關,族里已經把他驅趕出族,死后不得入葬祖墳!”
翁!什么?
眾人沒在沉默,不敢相信地紛紛交流起來。
方景楠不太懂宗族內的這些瓜葛,但對于這時的人來說,宗族就是自己頭頂的天,這是自小便灌輸的觀念。
驅趕出族絕對是非常重的懲罰,對于很多人來說,這比被宗法奪去性命還要嚴重。
他們皆沒料到,張氏的族長竟會如此激烈的處理這事。
說完這句話,張守禮朝方景楠拱了拱手,與張守仁一起就那么退了出去。
“呃……這個……就這么結束了?”
方景楠也是楞了一下,但他很快站起身,咧嘴朝周圍眾人笑道:“行伍之人,豈能小肚雞腸,既然你們胡家認了錯,那這事就算了,告辭!”
說罷,方景楠帶著行鋒幾人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一時間,縣衙內堂,剩下幾個苦惱的老者在面面相覷。
眾人沉默良久!
“不能就這么作罷,”胡族長咬牙道:“此事咱們謀劃許久,張守義這個棋子既然失效,我們再尋別的借口。”
“沒錯,族人的情緒已經被煽動起來,若無處發泄,或會傷及我等。”
“嗯,我們再好生商議商議!”
“正好知縣大人也在,不如一起參詳!”
“這個……”
“所得好處四六分賬,你獨四,我們六。”
“……蒲州張氏作惡鄉里,辦他!”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