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少貞這樣說著,嘴角露出凌冽的笑容,本來伸出來的舌頭又縮回來。
……
當陸少貞醒來的時候,外面的天色已經昏冥下來,幽深的天際就像上帝打翻了墨水瓶,濃稠宛如泥沼般恐怖。
他腦袋有些疼痛,但總體來說還算是比較舒適,因為沒有對比就沒有落差感,有了雷劫之苦的襯托,陸少貞想感覺不到幸福都不行。
這里是在哪?自己的眼睛與那可怖的蒼穹之間有層玻璃的阻隔?玻璃上因為缺少清洗而沾滿了雨漬,因此很容易辨認出來。
這是窗戶?
緊接著他在朦朧間將視線往四周移動,只見自己此時正躺在一張床上,這張床床墊比較硬,雖然不可能有席夢思那樣讓人舒適,但此時躺在上面感覺還算不錯。
此時自己的身上蒙著一張白色床單,這張床單貌似是年代久遠的原因邊邊角角已經發黃,骯臟的床單本身亦會讓有潔癖的人當場自殺。
房間里沒有任何的燈光,唯一的光源依賴于那窗外露出很小一塊的月亮,憑借著這抹來之不易的光束,陸少貞開始觀察著自己所處的環境。
只見在偌大的房間中只有這樣一張床在孤零零的擺放在中央,四周留出來的較大的空間顯得煞是空曠,尤其是在這些空間沒入黑暗的時候,任何物件的輪廓都變成可疑的魅影。
陸少貞心頭頓時被眼前這種超出預知的狀況所震懾,他的腦海頓時呈現出一個念頭,難道自己又回到了密室之中?
自己難道不是應該在籠子里和喪尸爭斗嗎?為何會出現在這里?就算自己因為雷劫而昏迷了,現在醒來也應該是和曹朔他們在一起,但是他們人呢?這個問題難道不值得深究嗎?
對未知的恐懼永遠都是阻礙探索腳步的癥結,陸少貞在努力克制的同時也是心念電轉,諸多疑點以及不清楚的情況需要解釋。
他動了動自己的手腳,發現完好無損這才從床上爬起來,首先他借助朦朧的光查看了床,但幸好這張床并非在此之前的任何一張。這是一張全新的床,對其樣式加以仔細辨別之后他愕然發現,這床正是醫院里常用的急救床!
醫院的急救床?蒙在自己身上的白布?
陸少貞汗毛倒豎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