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錯了,事實會證明。”女人嘴角流露出淡淡的微笑,但是緊接著她又陷入了沉思之中,“只是不知道我的身份到底是怎樣的……”
“對自己身份的追尋當真那么重要嗎?甚至比落在你身上的電流、烈火、刀刃更加重要?”
“總得知道自己是誰,總得知道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上的目的為何,不是嗎?雖然我們都在為別人而活,但這并不妨礙我們破一次例。”
“唉,真拿你沒辦法,鴻鈞,你自己好自為之吧,接下來還有很多刑法在等待你,你違規使用力量,已經對時空規則的本源提出挑戰,你當真是九死一生了。”
“無論如何我都會堅持下去的。”女人淡淡的微笑著,和善且沒有任何雜質,這是種沒有絲毫怨氣的狀態,標志著鴻鈞內心的純凈。
“但是你不要忘記我們的最終任務,如果你僥幸度過此劫,那么那個小子的腦髓,便是我們為運作引擎獻祭的最好禮物。”男人忽然話鋒一變,發出猙獰的冷笑。
而鴻鈞的嘴角,亦是配合的掛上詭異冷笑,她靜靜的扭過頭看向虛空,瞳孔中有著什么呼之欲出的東西在涌動。
此時的陸少貞已經成了血人,他看著逐漸從四面八方逼近的雕塑,死死的咬緊牙關。地面上已經堆滿了塑像的碎塊以及這些碎塊滲透出來的暗紅色液體,顯得血腥異常。
不行啊!這些雕塑是在是太多了,自己在四面八方的圍剿下顧此失彼,如果專門對付前面的塑像那么后面的就會趁虛而入,與此同時他還要提防上面的塑像掉落下來,如此時間一長,傷勢也就逐漸加重了。
難道要命喪于此不成?陸少貞用左手捂住右胳膊,紋身此時值就能勉強的發出淡藍色的力量,與剛開始相比就好似皓月之光與螢火之明的對比。
而他腦海中的脈搏也隨之消弭了很多,陸少貞忽然有種感覺,根本不是自己力量消耗巨大才讓脈搏聲減小的,而是脈搏的跳動似乎到時間了,才致使力量的衰退。
陸少貞眼見著身后一個塑像逼近,他登時拼盡全力大吼一聲,右手勉強揮出,只聽嘭的一聲,陸少貞的拳頭命中塑像的胸膛,但那個塑像并沒有應聲破碎,而是顫顫悠悠的搖晃兩下,似乎是詫異于自己的安然無恙。
緊接著,它盯著拳頭與胸膛接觸的位置的視線逐漸抬起來,與陸少貞對視,陸少貞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戰,這哪是木訥的塑像啊!明明就是披著塑像皮膚有真情實感的人!
因為那木質的眼睛雖然沒有瞳孔,可那種富有神韻的感覺卻是只有人類才能發出的!
塑像的利爪高高的舉起,陸少貞虛脫的垂下手放棄抵抗。
就這樣交代在這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