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確立了接下來的行動目標之后,又重新在腦海中將線索歸攏,每個人的疑點清晰的羅列,最后他的思維停留在他后腦受到撞擊之后,惡魔獵人的遺傳病覺醒,隨后時間線在他身上出現偏折的狀況。
先前他一直以為搶救室隔間的場景是他的夢,而霧都是夢中夢,但現在看來情況似乎有所轉變,因為就在自己隔壁有著同樣戶型的搶救室,而這兩個搶救室按理來說應當時對稱的,也就是說以左手邊的墻壁為中心軸線對折,兩個屋子能夠完全重合!
而且在鏡子完好無塤的時候,鏡子可以作為連接連個屋子的中介,至于這個中介起到什么作用不得知道,就如浩劫游戲中所有隱秘而詭異的現象一樣,鏡子必然也有其說不清道不明的道理。
想著想著,陸少貞不覺困意上涌,他困頓的通過窗戶向外面看去,只見尸潮不知所謂的在場地里游蕩,仿佛是無意識的夢游者。緊接著他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在床上躺下,輕輕的閉上雙眼,今天真是個喪心病狂的日子,而明天又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但是想那么多干啥!就像是兒孫自有兒孫福,明天自然有明天的幸運,現在妄自擔憂只不過徒勞傷神罷了。
夜漫長的就像是跨越時空,所有的維度在靜謐中分裂重組,等待著下一次的恩威并施的契機。
當一縷迷離的光線打在陸少貞的臉上的時候,他茫然的抬起頭。
這是在哪?陸少貞睡眼惺忪的看了看四周,旋即記憶才如潮水般突破透明的薄膜涌入腦海,他當即吭吭唧唧的從床上坐起來。
此時的搶救室已經籠罩在清晨充滿希望的光輝中,四下里浮動著如霧氣般的灰塵,一如遠古記憶,在此時盛裝上演。
陸少貞站起身扭動扭動四肢,筋肉之間有著無比的酸疼在運動之后如受驚的寄居蟹瘋狂的往外爬行,陸少貞哀嚎一聲苦不堪言。
昨日種種高強度運動已經達到了他的身體極限,若不是那種莫名的藥物的作用,他今天根本不可能站起來,就算能夠站起來也不過是強弩之末,根本無法進行體力勞動,更遑論在這危機四伏的浩劫游戲中生存。
現在該怎么辦?陸少貞有些茫然,可以出去了嗎?他看向這個搶救室不遠處的鐵門,發現鐵門已經銹蝕到幾乎起不到防護作用的程度。
然而沒過多久,廣播就再度響起,嘈雜的聲音讓陸少貞多少清醒過來。
“菜鳥們,你們醒了嗎?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我的話不開門,如果你們沒有開門,那么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們,你們安全度過在米諾斯迷城中的第一晚。這是個可喜可賀的事情,因為并非所有人都能虛心聽取別人的意見從而存活下來,那些死者妄尊自大以為可以匹敵夜靈,殊不知那只是自掘墳墓。現在是上午八點整,也就是可以開門的時間了。”
隨著廣播的聲音落下,宛如地震般的轟鳴聲響徹在米諾斯的上空,陸少貞趕忙從窗口向外望去,只見尸潮隱匿,那巨大的裂縫逐漸閉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