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陸少貞在心底暗叫不好,此時的怪物顯然處于腦子不太好使但力氣卻奇大無比的階段,如果讓那個男人找到自己的藏身之所的話,那么之前的所有努力豈不是全都交代了?
然而就在怪物的身形即將轉到路少貞的藏身之所的時候,與此同時黑衣男人的電鋸高高舉起,怪物的身形卻遽然不動了。
在數道眼神的注視下,怪物終究是停住了身形。
“這個家伙可真難伺候,每出來一次都是對我壽元的極大損耗。哈哈哈哈,真是晦氣——”這樣說著,怪物那睿智的瞳孔中散發出來的異樣神采讓人倍感詫異,“但是還好,真正的精神病確實應當嚴加管教,最起碼不能讓她出來害人不是嗎。”
緊接著她又看向滿地的人面蟲被撕成碎片,當即流露出一副為難的神情對男人說道:“這可真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將她放出來的,你看看給你們造成了這么大的損失,我這心里也挺過意不去的,要不你提一個賠償條款,我若是覺得合理我就賠償給你?”
在怪物大開殺戒之后,人面蟲失去了很多難兄難弟,殘余部分也不敢輕舉妄動,就那樣原地待命等地男人的命令。不過在陸少貞看來,這些蟲子其實是對自己同伴的血頗為忌憚的,敵人的血可以激發勇氣,可同袍的血卻只能帶來膽怯,就算男人下死命令讓人面蟲王前沖,它們應該都不能執行的毫無保留。
正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膽破則必敗無疑。
男人明顯有些不高興,這也是可以理解的,試想誰會在將老板借給自己的跑車撞壞還沒有完成任務后,還能笑得出來?他死死盯著怪物道:“你真當我不敢殺你?”
怪物兀自走到籠中,她頗顯無奈的看了看被破壞的根本無法恢復的鐵柵欄說道:“話說你得跟你主子商量商量,到底能不能將這個籠子翻修?怎么說這些都是因你的到來才變成這樣的,我若是無家可歸你又該當何罪?”
“你當真以為我不敢殺你?”
怪物倒是被問的有些懵,她登時停住自己的動作,旋即用無比詫異的模樣,雖然她只要一只眼睛,可豐富的肢體動作卻將其表現得淋漓盡致。她說道:“怎么,你是認真的么?我還以為你在開玩笑呢。你當然可以殺我,我和他被捆綁囚禁無數年了,你若是能將這個軀體殺死,那我們都解脫了,我還得謝謝你呢。”
“……”男人有些啞口無言,旋即又威脅道,“難道你不怕萬蟲噬骨的痛苦?”
“怎能不怕呢?你這話問的簡直是每長腦子,但是你想啊,我若是被萬蟲噬骨了,那么我的意志就不足以壓制他,那么暴走是必然的結果,到時候怕是你的這些可愛的蟲兒都死無葬身之地了。”
“你……”男人看了看自己撒的尿在籠子的一角還完好無損的放著,那個位置也是刁鉆,怪物那樣暴走都未能將其碰灑,“你到底怎樣才能告訴我們激活七號腦髓的方法。”
“這么長的時間你也應該明白,你是休想從我的口中問出半點東西。我和他對那特殊血脈的保存擔負了不可推卸的責任,又怎會因你只言片語而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