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霄頓時慌了神,他不知所措的看著長袍之人,可那個人就像石化了般無動于衷,羅霄不敢造次,只能慌的像只猴子一樣上躥下跳。
“嗒嗒嗒。”一連串的子彈打在泥土地上,揚起大片的灰塵。昨天傍晚的慘案所留下的血跡雖然干涸,眾人也是用泥土試圖掩飾,可根本不可能做到了無痕跡。因此,在子彈的翻犁下,殷殷的紅褐色血跡又出現在地面上。
羅霄上躥下跳,他登時大罵道:“步遠,你小子有種!昨天被來自打的頭都抬不起來,現在還敢造次!”
步遠見子彈沒有打中,頓時在心中暗罵一聲。他雖然摸過槍,可都是糧站中的那柄獵槍,平時的時候用來高效清理喪尸用的,獵槍和這種專門作戰用的槍械有著截然不同的性能與構造,這也就造成了他和陸少貞一樣,根本無法將子彈打到他們想打的地方。
“我們快走吧。”旁邊的陸少貞心有余悸的說道。他經歷了短暫的呆滯之后便從那種情感的桎梏中掙脫出來,他心有余悸的看了眼那個長袍之人,仿佛看見那依稀在黑暗與光線交際地方的嘴角上,浮現出詭異的冷笑。
步遠憤憤的朝著羅霄豎起中指大吼道:“羅霄,無論如何,我們之間的梁子已經結下了,你的項上人頭我收定了!”既然暴露,那反倒不如大大方方的逞點口舌之快,唯唯諾諾到最后也不見得會有好下場。
陸少貞則有些心不在焉,他重新扭頭看了眼那個長袍之人,便開始計劃著逃跑的路線。
在他們三個人在天臺上耽誤的這些時間,雇傭兵已經來到了天臺的入口,這個地方易守難攻,只要誰敢在入口處露頭,那么定然會讓他腦袋開花。
盡管他們幾個都沒有會用槍的,可這并不妨礙他們扣動扳機,這么近的距離,就算是個瞎子,也能把子彈打到該打的地方。
“小劉,你覺得我們該怎么去倉庫。”陸少貞對小劉說道。他之所以沒有問步遠,原因顯而易見,那就是雖然步遠也在這里居住了有了一段時間,可他平時的任務不過是清理喪尸而已,對于糧站中的邊邊角角自然是不可能面面俱到的了解。
而小孩子就沒有這方面的問題,貪玩的他們肯定會找一切機會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探索未知的地方,所以慕雪和小劉定然會對這小小糧站的每個角落都了如指掌。
“倉庫的后面有門,不過那門常年上鎖,而且鎖頭也上銹了,如果我們能從那里進入倉庫,便能以最快的速度進入暗門之中。”小劉這樣說著。
可是怎么才能下去呢?自己倒還好說,從三樓一躍而下倒不是不可能,可步遠呢?他的身體本來就沉重,再加上昨天受著非常重的傷勢,總不可能現在就痊愈吧?
陸少貞皺著眉頭,局勢再度陷入了進退維谷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