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那些護礦隊員們,會一槍不放,就放羊一般撒丫子就跑……難道你們不曉得,你跑得再快,你也只有兩條腿,又怎么跑得過人家四條腿呢?
最后,他們得出了一個結論,這些人江西佬是因為蠢,才選擇了這種最糟糕的應對。
然而,這幾個打手,還沒有從這種優越感中回過味來,他們馬上也就體會到了,最蠢的還是他們自己幾個人。
他們一行四人,正從崖上往下撤,對岸的馬隊本來沒發現他們,但對岸那些被串成一串的壯丁當中,馬上就跑出一個瘦皮猴子。
這瘦皮猴子,跑到一個長衫青年身前,喋喋不休。那個長衫青年,立即就馳馬上了對面的岡埠,跳下馬,躲進了一塊大石頭后面。
然后,崖壁上的他們,很快就招來了槍子。
他們的一個同伴,被一槍擊中天靈蓋,像喝醉了酒的麻袋一樣,搖搖晃晃地栽倒在地。
幸存的三人,連忙趴伏在羊腸小道上。
也就到了這時,他們才發現,自己這三個人,已經上也不對,下也不對,留也不對。
聯防局那么多人,同來的打手也六七個,為什么偏偏自己……會跑到這懸崖峭臂上來呢?
蠢哪!
怎么辦?
他們思來想去,好像除了舉手投降,已經沒有別的什么辦法。
于是,其中一個打手馬上就舉起了兩手,大聲呼喊:
“別開槍,別開槍,我們投降,我們投降!”
然而,回答他的是一聲啾鳴,一發子彈,打穿了他的手掌。
“啊~”他捂著血肉模糊的手掌,摔倒在地,凄厲地慘嚎著滾打摸爬。
雞窩帶著牛二上了岡埠,來到謝指揮設立的狙擊陣地上。
“哎呀,特派員哪,你終于來了!”
劫后余生的牛二,激動得熱淚盈眶。
但謝宇鉦正充當著三支好槍的觀察員,不時地發出指令,指揮著三哥、老哈和那盧清小子三人,對河對岸進行點名射擊。
對來到身邊的牛二渾然不覺,牛二本想提高聲音再說一遍,但馬上就被雞窩打了一下腦袋,他明白過來,悻悻然地隨雞窩巴在大石后面,看著雞窩一揚手中的英倫馬槍,架上了大石。
“打那三個,崖壁上趴著的三個,看到了沒有,雞哥?”
“打你個頭呀,都趴得像個王八似的,怎么打?”
“那打那個老鴇子,看到沒有,在崖下,兩三個人扶著的那個,快呀,不然都跑了。”
嚓!
槍響了,那團目標慘叫一聲,栽倒在地。
“哈,中了,中了,倒了……咦,怎么還能動呀,哎呀,又爬起來了啦,原來是沒中呀?雞哥。”
“老子是先把他們打散嘍,一個個點名,那才見功夫!兄弟,你就瞧好嘍。我雞窩……”
雞窩一拉槍栓,推彈上膛,他發現這英倫馬槍,上膛真他娘的方便快捷。“我雞窩的槍法,也不比老哈他們差!”
“對頭,雞哥高明!那快點打,看到沒有,那個披頭散發的,就是老鴇子,娘的,可不是能讓她跑了。”
嚓!
英七七又響了。
“哎,怎么又沒中呀。”
“你懂個屁呀?只要打掉那幾個仆人,還怕那個老巫婆飛天?”
“那你打中那個了?”
“旁邊那個,倒地上了,正打滾呢,你沒看見?眼瞎你呀你?”
“啊,好好好,雞哥厲害……哎,雞哥,我們可不興留活口哈!”